來了一個啞巴鬼。
安閻:“成語接龍,玩嗎?”
來了一個隻能爬著走的鬼。
安閻:“跳房子,會嗎?”
來了一個腦子不好的鬼。
安閻:“五子棋,你覺得怎麼樣?”
……
幾十個鬼輪了四波,安閻覺得他想遊戲想的頭都要禿了。
安閻:“說完什麼遊戲我已經說倦了,就不能不玩嗎?”
這一瞬,滿房子的鬼仿佛聽到了什麼喜報,齊齊看向安閻,個個比初見安閻的時候還精神。
先前的唯唯諾諾全部消失不見,骨子裡的貪婪和對安閻身體的渴求儘數顯現出來。
安閻福至心靈,難道他說不玩遊戲,會發生什麼讓鬼喜聞樂見的事情?
鬼高興了,他就遭殃了。
“不好意思,剛才那句話就當我沒說過。”安閻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出了一大堆遊戲名字,全部都是他之前沒說過的,“來吧,正好說說你們聽都沒聽過的遊戲,讓你們長長見識。”
天快亮的時候,安閻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不算他最早拿回來的那幅畫和死去的鬼頭大兄弟,他從走廊的東邊拿了十二幅畫,從走廊的西邊拿了二十幅畫。
如果一幅畫對應一個鬼,房間裡的鬼應該有三十二個,為什麼他隻看到了三十一個鬼?
安閻走到客廳牆根的畫旁,“我們換個方式,我拿出十幅畫,對應的十個鬼過來站好了,我說遊戲名字。”
眾鬼鬱悶了,明明他們是靠和人玩遊戲索命的鬼,為什麼眼前這個人會玩的花樣比他們多那麼多?
抱著等安閻腦子一抽說錯遊戲名,就能撿漏一副身體的渺茫希望,眾鬼安安分分地按照次序走在畫旁邊站好了。
輪了一圈後,安閻發現沒有鬼認領的,是他昨晚拿回來的那幅臭水溝圖。
是其中的鬼藏起來了?
還是這幅畫隻是誰掛上去頂替之前那幅畫的,其中本來就沒有鬼?
其中奧秘,就隻有迷心民宿的人才知道了。
又輪了幾輪後,再有不到一分鐘就到早上六點了。
眾鬼一動不動地看著安閻,賴在外麵不肯回畫裡。
安閻大大方方道:“行吧,你們想看就多看幾眼,反正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彆想念我,我這樣的人,不是你們這種除了嚇人啥都不會的鬼可以得到的。再怎麼也得是迷心民宿老板那樣的……”
眾鬼給了安閻一個你真的要涼了的眼神,連飄帶爬,全滾回自己的畫裡了。
安閻:“……”
他突然很想知道迷心民宿老板對這些鬼到底做過什麼,嚇得他們聽到名字都覺得害怕。
早上六點到了,安閻把畫一幅幅搬出去掛回它們原來的位置。
掛完東邊走廊的之後,安閻開始掛西邊走廊的。
掛到吳顯門口時,正好碰上他和女朋友陳雅從房間裡出來。
吳顯一臉驚恐:“你昨天……”
安閻連忙解釋,“不是昨天,這幾幅畫是我今早六點才拿到房間看的,剛看完,正準備掛回去呢。”
吳顯笑道:“哈哈,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把畫帶回房間過夜了。我真是瘋了才會有那種念頭。”
昨晚把二樓所有畫都帶回房間過夜的安閻,“……”
陳雅拽了拽吳顯的胳膊,“走吧,馬上就到爬山的時間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洗漱。”
目送他們走遠,安閻走回自己房間拿出最後幾幅畫。
出來時,看到楊沃和周乾站在許霖的門口敲門。
周乾:“許霖,七點我們就要出發了,你收拾好了嗎?”
房間裡無人應聲。
周乾又敲了幾下門,“許霖,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許霖依舊沒有回應。
“彆喊了,喊了幾聲都沒反應,肯定是在洗澡。”楊沃拿出手機說道,“他洗澡有帶手機聽歌的習慣,還是給他打電話吧。”
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了三次“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應答”後,楊沃沒有繼續撥了,“一直沒人接,難道他還在睡覺?”
周乾皺眉道:“應該不會,他一向很守時。”
楊沃納悶道:“那他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周乾有點煩躁,“繼續打電話吧,打到他接為止。”
安閻涼涼道:“我覺得他可能接不到你們的電話了。”
楊沃反應很快,“難道他不在房間?出去的時候沒帶電話?”
安閻指著地上從門縫裡流出來的血水,“你們就沒有想過,他很可能出事了嗎?”
楊沃低頭看了一眼,臉色一變,轉身向樓梯跑去,“我去找前台拿鑰匙。”
安閻:“不用了。”
楊沃回過頭,就看到安閻把門給踹開了。
門吱呀吱呀的晃了晃,癱在牆上。
客廳裡,帶著血的水滿地都是,沙發底部的布料都被沁紅了。
“這……”
周乾和楊沃嚇得腿都軟了,隻有安閻還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我去看看人有沒有救。”
安閻一臉嚴肅地走進房間,注意到越靠近浴室的血水越濃後,大步向浴室走去。
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眼,安閻知道他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牆上、洗漱台、馬桶、浴缸……
觸目所及之處一片鮮紅,仿佛被血洗過一樣。
許霖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沒在浴缸的血水裡,死相之慘,讓安閻不忍再看第二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