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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閻以為自己隻是在欣賞一幅畫,卻不知用來直播的手機屏幕上,他整張臉離畫特彆近,都快粘在畫布上了。
畫麵詭異至極,隨便截屏,就是可以入選平台年度十佳恐怖畫麵的水平。
安閻麵對麵貼著畫中人的臉,話語中蘊藏著剪不斷的柔情,和安閻平時直播時的說話風格相差很遠,“要是我能把我的胳膊砍下來給你就好了。隻要你想要,我身體的每個部分都願意給你……”
觀眾們本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聽清安閻的話後,開始瘋狂刷屏提醒他。
“主播瘋了嗎?”
“臥槽!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那幅畫絕對有問題!”
……
奈何彈幕沒有聲音,觀眾的提醒隻是徒勞。
安閻隻顧著看畫,沒偏頭看手中的手機一眼。
觀眾們急得要死,甚至開始發彈幕打聽有沒有人知道安閻或者直播平台的手機號,要聯係直播平台給安閻打電話,喊醒這個臉都快埋進畫裡的作死主播。
怕就怕情況緊急,等他們聯係上人,安主播已經涼了。
慶幸的是,五秒後,安閻終於開始動了,一點點的抬起頭遠離這幅畫。
每挪動一點,都像用儘了渾身的力氣。
在觀眾們的注視下,安閻垂眸看著畫中人,一臉惋惜,“真可惜,你我人鬼殊途,就算我願意把我的胳膊給你,你也用不了。乾脆我買點顏料,給你畫兩條胳膊湊合著用算了。雖說我畫技不怎麼樣,但有胳膊用總比沒有好。”
觀眾們剛從六神五中緩過來,頓時哪哪兒都不好了,隻覺得今晚要涼的可能是他們。
“沒有鬼,哪來的人鬼殊途!!!!?”
“嚶嚶嚶,主播按頭畫中美男當鬼,舉報了。”
“不聽不聽,主播念經!”
……
安閻隨意把畫放在旁邊的地上,隻覺得從頭到腳都累得慌,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彆鬨,我說他是鬼他就是。這畫上的鬼很厲害,要不是我有……”安閻說了一半停了下來,頓了頓,才說了下半句,“說不定被他騙的把全身上下都交出去了。”
觀眾一聽樂了。
“嗬嗬,你剛答應了人家要啥給啥。”
“畫的哪有真人的好用。”
“他肯定特彆喜歡真實皮膚的觸感。”
……
安閻:“……”
這會說話的和剛才怕鬼到嚶嚶嚶的真的是同一批觀眾?!
安閻單手拿起地上的畫,提起來湊近屏幕,“你們膽子不大,倒是夠皮啊。再皮信不信我把畫湊到攝像頭跟前給你們看?說不定畫裡的帥哥看不上我一折就斷的胳膊膀子,喜歡你們這些健過身的。”
彈幕瞬間空了,仿佛一鍵清屏。
三秒後,屏幕上飄過了好大一顆人頭的彈幕。
“主播,走廊是公共場所,我覺得你還是把畫掛回去比較好。”
“ 1”
“ 1”
……
安閻一首提著畫,一手拿著手機,“不,我說話算數,答應過給他畫胳膊就一定給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