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個位置十分隱秘,就算有人真的這個位置有這麼一道傷疤,他是怎麼知道的?”蘇沐風沉聲道:“除非是彼此生活在一起,坦誠相見過的人,否則輕易是不會知道這個位置的傷疤的。”
“那麼誰與顏開坦誠相見過呢?在昆縣或許很多,但在這天諭城隻有兩個半人,其中一個紀勝、一個劉川,半個的則是柳乘風。”
“柳乘風算半個?”九念疑惑地看向蘇沐風:“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柳乘風與顏開的關係並不好,所以顏開真的未必看到過柳乘風的這個位置,但二人又來自同一個地方,自小一起長大,所以有可能看過。故而,我說柳乘風算是半個。”
“可偏偏這兩個半人中,兩個死了,一個瘋了。”
“而且,若是這種猜測,還繞不過一個問題。哪怕顏開與某一個學子或者彆的什麼人關係密切,私交深厚,輕易也不會留下這種線索。因為顏開定然明白,這種幾乎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的傷口,是作為不了證據的。”
“所以,這道傷疤是某個人的特點這種事情可以排除。”
“既然排除了特點,那麼凶器?這個案件凶器幾乎毫無懸疑,除了迷藥和繩索之外,沒有任何可能,所以這點也可以排除了。”
“接著,就隻剩下名字了。”
“可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顏開隻畫了一道,這說明什麼問題?說明顏開定然認為他已經留下了充足的線索。在有限的時間裡他所能想到的充足線索。”
“一道傷疤……線索……”褚公公喃喃道。
“不是一道傷疤,而是‘一’。”蘇沐風淡淡道。
“一?”孟郊等人都愣了一下。
“沒錯,就是‘一’,一個寫在白色衣服上的‘一’!”蘇沐風苦笑了一聲:“最後的關頭,顏開的想法卻簡單到了極點,這也難怪,畢竟當時他隻是暫時清醒,大腦應該還昏昏沉沉,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進行複雜的思考。”
“我,我還是不明白。”孟郊說道:“這和‘一’有什麼關係?這個‘一’到底指的是誰?”
“唉,就你這樣還開學院呢。”朱顯撇了撇嘴。
“嗬嗬,公子說之前,你不是也沒有想到麼?”羅威白了朱顯一眼。
“嘿嘿,我又不是先生,那麼聰明乾什麼?”朱顯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一、白色衣服、一、白色衣服、一……等等,莫非是白‘一’?”褚公公突然抬起頭,震驚地說道:“白‘一’、白‘一’,白易!”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提示。”蘇沐風點了點頭:“當然,這也算不得什麼,沒有辦法憑借這個來定白易先生的罪。”
“但是卻也足夠我徹底的懷疑白易先生了。”蘇沐風說道。
“所以,你便設了這個局,請我自己進來?”白易苦笑一聲說道。
“沒錯,既然你接連殺了昆縣來的三個人,就完全沒有理由會放過最後一個人。畢竟一家人麼,總是要整整齊齊的。”蘇沐風說道:“所以隻要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便必然會出手。”
“沒辦法,我這也是被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