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破書笑眯眯,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看著管伯把自己那個大包袱放在地上,很是熟絡的問道:“管伯,您這段日子去哪了?”
管伯大口大口的吃著鹿肉,任憑還溫熱的熱肉流過自己花白的胡子,哼哼哈哈的敷衍了柳破書一句。
“哼!你還問老夫,你們走的時候,竟然沒一個人記得帶上老夫!”
柳破書趕緊從一邊遞過水袋給他。
“慢點吃!喝口水!”
管伯又是哼了一聲,等了他一眼,接過水袋灌了好幾口,這才呼出了一大口氣,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水袋,轉頭看向了柳破書。
“你們走的時候,竟然都不叫上老夫,害的老夫一個人連掐帶算追了好久才追上!”
柳破書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管伯哪的話,以您的速度,追上咱們幾個小輩不過是片刻間的事情,怎麼還能追這麼久呢!”
管伯像是聽不出柳破書的試探,有些惱怒的看他。
“我還想問你呢,怎麼我算出來好幾個位置,每次眼看快追上了,你們的位置就換到彆的地方去了?”
柳破書一臉震驚。
“怎麼可能,管伯您可是當代最強的術士,您的掐算還能出問題嘛?”
管伯沒被柳破書的馬屁乾擾。
“我還想問你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無崖他們呢?”
柳破書眼珠動了動,笑的人畜無害。
“大師兄他們準備先去探探路,一會兒就回來!”
宋淑雲這時候坐到了他的身邊,麵無表情的給火堆填了點柴,而路潮升沒有兩人臉皮這麼厚,腦袋不由的壓低了一些。
管伯點點頭,又問了問幾人一路上的細節,柳破書笑眯眯的一通胡編,路潮升和宋淑雲就坐在一邊,專注的熏肉和縫衣服……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轉眼間天就亮了。
三人收拾了東西,又換了衣服準備啟程。
管伯這時候又像一個傻白甜一樣的問道:“不等無崖他們回來再走嘛?”
柳破書笑出了八顆牙齒。
“沒事兒,大師兄在前麵給咱們留了記號,咱們這麼上去早晚都能碰上!”
管伯靜靜的看著柳破書,柳破書的笑容卻沒有半分改變的看著他,兩人互相對視了好一會兒,管伯終於哈哈大笑了一聲。
“行吧!你們年輕人就是想法多!”
說著背著自己那個大包袱越過了柳破書直接離開了這裡。
柳破書站在那裡,笑容不變,可笑意卻不達眼底,一直到宋淑雲過來叫他,他才哼了一聲,轉身跟著宋淑雲一路前行。
過了石屋,山上的氣溫驟降,植被也越來越少。
但四人準備的還算充分,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波折。
又是四天過去,幾人終於到了山頂。
山頂麵積不小,十分平滑,周圍雲霧繚繞,一眼望去,隻見遠處的幾個山頭,其餘的都是雲山霧海……
冷風吹動著宋淑雲的兜帽,她的大腦這一刻分外的清醒
這裡三麵都是懸崖,隻有這一條路可以上山,柳飛白記憶中的那個山頂,顯然不是真正的山頂。
也不知道段無崖會不會上來!
柳飛白的記憶,如今被宋淑雲改的麵目全非,她也沒有可以參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