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也沒有時間猶豫,被激發的凶性的凶獸更難對付,完全是一副以血換血以命換命的打法。
三人一下子就維持不住剛才的局麵了,身手最差的柳破書已經被抓傷了胸口。
而張仲是因為宋淑雲的關係,胳膊差點被撕下來,幸好路潮升趕到的及時。
氣的張仲是差點揮劍把宋淑雲砍了!
不過宋淑雲這會兒內息已經恢複了大半,跟張仲是打架是沒有什麼勝算,但是躲過張仲是的黑手還是很容易的!
讓張仲是更是生氣了。
幾人也是底牌儘出,終於在全都受傷之後,才堪堪將凶獸打的氣息奄奄。
而這也是宋淑雲等待了許久的機會。
她跳下張仲是的後背,抽出了柳飛白的長劍‘啊啊啊……’的就對著倒地不起的凶獸襲去。
拄著長劍才勉強支撐住身體的柳破書瞬間目眥欲裂。
“蓉蓉不可……”
但他的話終究晚了一步,宋淑雲的長劍已經紮在了凶獸的身上。
她提起之前積蓄的所有內勁,朝著段無崖的方向急射而去。
一旁防備著凶獸的段無崖,哪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癱坐在地上的身體,一瞬間肌肉緊繃,立馬彈跳而起,手掌微微用力,一下就把宋淑雲推到了一旁。
宋淑雲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歪倒在了一邊,不知生死。
段無崖一愣,還沒有從自己輕飄飄的一擊就差點把柳飛白打死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凶獸的臨死反撲卻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兩雙眼睛對視,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今的段無崖,江湖閱曆根本不及宋淑雲,之前積蓄的所有氣勢,被宋淑雲打斷,很自然的陷入了某種賢者狀態。
哪怕隻有這一眨眼的功夫,也讓他措手不及。
眼見著凶獸臨死一擊已經到了眼前,隻能在這片刻間強行運轉內勁。
之前因為大戰黃金蟒蛇受傷的筋脈和紊亂的內息,還沒有恢複,便強行聚氣寧神。
他全身用力,將自己強行提升到了內進四層巔峰的水平,方才堪堪避過了半個身位,被凶獸裹挾的巨力撞的向一旁連連後退數步,才穩住了身形。
那凶獸卻已經“噗嚕嚕”的翻滾出去老遠,硬是砸斷了兩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不用再看便知道已經斃命了。
而段無崖傷的極重,凶獸的至強一擊的餘威自然是傷他不淺,但他強行提升境界的行為才傷自更深。
他立在那裡,眼神迷茫,有恨有怨,張了張嘴,‘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將自己的前襟全都染紅。
心急如焚的柳破書晚了一步,可也在這時衝到了宋淑雲麵前,顫抖著雙手將宋淑雲的腦袋靠在了自己懷裡。
眼睛通紅的瞪了段無崖一眼,但見他的慘狀,終於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隻是慌亂的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白瓷瓶來。
白瓷瓶一打開,一陣藥香彌散。
柳破書沒有半點心疼,趕緊倒出了一顆藥丸,喂進了宋淑雲口中。
張仲是原本是躺在地上裝死的吧,但味道了藥香還是轉過頭來,也是一副等待投喂的樣子。
管伯還是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說道:“飛白到底是江湖經驗太少啊!”
路潮升也是喘著粗氣,視線在幾人身上遊離了一番,最後走到了段無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