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要跑”
這要是被他跑了,自己兩人還沒有離開呢,被他帶人堵住可就糟了
宋淑雲嗬嗬冷笑,讓流光鎖定了陸河安的位置,她則沿著河岸追了過去,小茶緊跟在她身後。
宋淑雲跑的比陸河安遊得可快多了,陸河安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即便粗通水性,也不會多擅長。
果然還沒追出多遠,陸河安的腦袋便竄出水麵,想要緩口氣再度下水。
誰知,宋淑雲手裡的搪瓷盆早就準備好了,嗬嗬一笑,在陸河安想要轉過腦袋看看的瞬間,驟然出手。
陸河安這口氣還沒緩上來呢,大腦袋“當”的一聲,就被砸的暈暈乎乎的了。
他不辨方向,全身又用不上力氣,雙手隨意揮舞著,直接抱住了離他最近的搪瓷盆,可惜搪瓷盆的浮力有限,瞬間就被他按進了水裡,隻能勉強讓他找到了些許的平衡。
他在晚春的河水裡載浮載沉,咕嚕嚕的喝了不少水,一會兒功夫就暈了過去。
宋淑雲站在岸上看著,小茶被嚇得臉色發白,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心中擔憂陸河安會不會就此死掉,謀殺的罪名可不輕啊
眼見他不在掙紮了,宋淑雲也擔心他死掉,拿著杆子給他翻了個身,讓他就這樣躺在水麵上,見他鼓脹的肚子還有起伏,才放他順著水流漂泊
宋淑雲放心的拍拍手,把杆子一扔,招呼著三步一回頭的小茶回去了
她都這麼說了,陸河安要是還敢告訴家長,那她也沒有辦法。
但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陸河安應該是不敢的
這就像是校園霸淩一樣,很多人挨了打都不願意回家說,尤其是現在,在大家長製度的前提下,陸河安不說,也就是討三個名額的事情,說了就是要按照族規被家裡處罰了。
再說了宋淑雲已經答應了東西會還他,他更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把這件說出去了。
依照宋淑雲對他的猜測,在這幾個名額上,他肯定不會動手腳的,畢竟這是他父親舉薦的人,還是要謹慎些的,不然一不小心毀掉的就是他父親的名聲。
但是這幾個人,估計不會再回餘嶺來了。
陸河安不傻,他一定能猜出宋淑雲的真正意圖是為了某人鋪路,即便不知道具體是誰,也一定能猜出宋淑雲的大致目標是哪幾個人。
而他對於宋淑雲那時還會不會還他那幾張紙,反而不在意了。
畢竟,這幾人在他手上,也是人質不是
即便是沒有了舉薦名額,他也會把這些人拉攏過來,並且牢牢的控製住,再將他們打發的遠遠的,讓宋淑雲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
畢竟這個時代,對於女性婚姻的桎梏太大,不是姑娘們想嫁誰就嫁誰的
往宋淑雲身上潑臟水是沒有證據且站不住腳的,但他也不是毫無報複的方法。
有什麼報複能比自己辛辛苦苦謀算之後,卻沒有結果,更讓人惱怒的呢
宋淑雲相信陸河安還有彆的報複方式,但是這麼省時省力又不浪費心血的報複方式,一定會是他的首選。
她和小茶兩人沒走出去多遠,原本已經到家的小油車又出現在了下山的路口。
這是她早就計劃好的,對此並沒有任何意外。
不同的是,小油車上掛著個宋淑雲都不認識的族徽,趕車的也不是平日那人。
宋淑雲淡定的上了車,可剛一打開小油車的車門,就馬上就被嚇得跳了下來。
小茶趕緊拉了她一把,問道。
“怎麼了小姐不是咱家的車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