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安Д`
宋淑雲當然不是真的為了打他,主要是聽到了馮堯的名字在第三位,也就放心了
馮堯這一屆就是沒人舉薦才不能參加今年的秋圍,宋淑雲也是靈機一動,決定把他送進今年的秋圍大軍之中。
他剛到紹元書院,住在書院裡麵,因為銀錢不夠湊手,日子過的緊緊巴巴的,要到明年馮家族長一支開始重視他這個小秀才,給鄭芸娘寫了引薦信,他才有機會前來拜會鄭芸娘。
宋淑雲打了個時間差,趁著兩人還沒有機會見麵,把他打包走也是好事。
依照宋淑雲對他的了解,馮堯這時候最是急功近利,一聽這樣的消息,肯定要去丹南,哪怕隻是聽到消息,也會去拜見一番。
這麼一拜見還能不鑽營鑽營麼
他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人,對於他的學識,宋淑雲還是很有信心的
如果今年一定要在餘嶺找三個能拿得出手的青年寒門學子,馮堯一定能排第一
不過她不能露出馬腳,要是讓陸河安知道,這後麵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陸河安欲哭無淚,心中知道宋淑雲一定有彆的目的,但是她的表現滑不溜手,“當當當“的把他的試探一一化解。
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說給他的父親,自己肯定是處理不了。
宋淑雲也提防著這件事情,她對陸河安的了解太少,計劃又太匆忙,針對性還是不夠,漏洞太多。
眼見著再打下去來找他的人就要到了,宋淑雲拿出繩子將他捆好,仔仔細細的搜了他的身,摸出了他的私章,一些銀票和幾錠碎銀子。
宋淑雲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拿著私章看了看。
上好的田黃印章,細膩溫潤,上麵刻的是,陸氏瑞麟。
宋淑雲把銀票和碎銀子塞了回去,私章讓她拿著剩餘的空白紙張蓋了不少戳。
她揮舞著手中的紙,對著四肢都被她捆在背後的陸河安說道。
“少年,你可要老實一點啊,不然這些紙上寫著什麼可就不一定了”
陸河安的花臉上出現了片刻的羞赧。
說完,宋淑雲蹲在陸河安麵前,細膩柔軟的手指夾住一張紙,拿出了一張紙塞進了陸河安的懷裡。
“給你一張長長記性,以後彆來惹我,不然丹南太守的公子逛賭坊欠債不還的消息,可就要滿天飛了”
陸河安瞳孔一縮,宋淑雲繼續說道。
“你要是告訴你家長,我就寫一張你去暗娼館子白嫖不給錢的,還專門找那種三四十歲滿臉褶子身材走形穿紅著綠一臉粉的那種去你家鬨”
“在雇傭幾個保鏢,有危險的時候保護她,沒危險的時候煽動群眾,你說說,太守家的熱鬨誰不愛看,用不了兩天,嗬嗬旬國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全都是你家的傳說你們家一下子就火了“
陸河安如墜冰窟,渾身發涼,覺得宋淑雲此刻笑意盈盈的絕色容貌都變得青麵獠牙,光是想想那個畫麵,想想這件事的影響,他的眼淚就飆了出來。
“周姑娘,周姑娘,都是在下的錯,在下“
“當”
“憋回去”
陸河安一邊吸溜著全是灰的鼻涕,一邊趕緊抽抽搭搭的把聲音憋了回去。
那個侮辱皇上的東西,牽扯甚廣,經不起細查,不是那麼好用的。
但這個就不一樣了
這個東西誰去追究是真是假,根本就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而且她還有這麼多張,要是隔三差五來個人鬨一場,都夠鬨他個一年半載了,他還能用好日子過麼
隻怕自己這輩子都要毀了
“周姑娘,實在下的不是,不是是小的的不是,全是小的不識好歹,見色起意,道貌岸然,衣冠禽獸,沒臉沒皮,人麵獸心被豬油蒙了心周姑娘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高抬貴手啊求求您繞了小的一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