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寧府五月的氣溫比京城高很多,趙若鶯穿了件鵝黃色的薄裙,跑動起來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江萊看著美麗靈動的姑娘向自己奔來,心被填得滿滿的。
“你終於來了,我爹都等你好久了。”趙若鶯鼻尖冒出細汗,江萊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這幾日家中事情太多,實在脫不開身。”
“嗯,我爹說也是。”趙若鶯牽著男人的手。
江萊看見元寶歪著腦袋看他,便笑著問:“怎麼了元寶?”
趙麒麟皺眉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叫你江公子,還是叫你姐夫?”
趙若鶯看向江萊,嘻嘻笑也不說話。
江萊好笑:“回京我便與你姐姐成親,叫哥哥行,叫姐夫也可,隨你喜歡。”
“那就叫姐夫吧。”趙若鶯拍板,不給元寶說話的機會,便拉著江萊走,“我爹等你呢,快點跟我來。”
隻留元寶在原地跺腳,“姐,你怎麼這樣。”
趙鴻遠這幾日已經無心辦公,早上去衙門走一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回家在搖椅上躺著。江萊一到,他立馬精神抖擻。把女兒趕出去,趙縣令跟江萊在房裡談了好幾個時辰。
門外麵的姐倆坐在凳子上,兩手拄著下巴眼巴巴地看著書房,元寶無精打采地說:“他們怎麼這麼能說啊,難道不餓不渴嗎?”
“誰知道呢,爹見我都沒說那麼多話。”趙若鶯嘟起嘴。
元寶斜了他姐一眼,“爹看姐夫比看你順眼唄。”他娘說這叫嶽父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嗬嗬,我選的男人,誰看了都喜歡。”趙若鶯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十分得意。
元寶往上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說話。
書房內,兩人邊下棋邊聊天。
“我讓老趙著手準備婚事,等我回京,你與鶯兒就成親。”趙鴻遠把手中的炮往前跳一步,吃掉了江萊的一個小兵。
趙鴻遠的任期已到,朝廷的調令已經下來,隻等新縣令上任,做完交接他便可以離開蘆滬縣,回京城。上頭給安排什麼職位還沒有定,隻說回京候任。
“聽您安排。”成親江萊沒意見。可惜這裡沒有兩邊搞婚禮的習俗,否則他想在六裡莊、不對現在叫狀元村了,在家中辦一次,去京城辦一次。都沒人這麼做,江萊便作罷。讓江父江母過去便是,就當去京城旅行了。
“你那同姓兄弟我已安排他擔任縣尉一職,日後能做到哪一步,全看他自己的能力了。”趙鴻遠說的是江雲恒。
縣尉主要負責賦稅徭役、管理土地房屋、案件等。江雲恒舉人出身,短短時間內在本地做到縣尉的位子上,已經是趙鴻遠動用了私權。
不過江萊覺得這不算徇私枉法,首先江雲恒有功名在身,並非花錢買官,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草包。唯一可能被指摘的便是任職地與籍貫相同。朝廷為防止地方勢力乾預,規定官員籍貫通常不得與所在縣相同,但也有例外。換句話說,江萊在朝中穩固,江雲恒在哪兒任職都可,終究是要官官相護。
在趙家用了飯,江萊踏著月光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