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夫人用帕子捂著嘴笑了笑,“而且呀,江狀元重情的美名怕是沒有幾個姑娘不知了。”
“哼。”聽了兒媳婦的話,傅著雍的怒氣稍稍緩和,但他仍然不讚同江萊的做法。“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回去吧。”
“您消消氣,今日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您。”
傅著雍揮揮手,江萊退出房間,給少夫人行了一禮,“多謝伯娘為我說話!”
大少夫人笑吟吟道:“我說的是事實,現在估摸著好些姑娘找夫君都以你為榜樣呢。”
江萊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想給趙若鶯撐起臉麵,讓那些曾經看輕她的人知道這個女人今後有他護著。另一個也是為了避免自己桃花沾身。兩方麵考慮這才把人拉上馬。
至於師祖說的禮儀、規製,江萊覺得都不是大問題。他又不是留戀花叢,對自己未婚妻的維護和珍愛是責任,若是陛下因此厭惡他,那他出京謀官便是。
像傅著雍、康承安等人,認知裡便是做官就要做大官,在金鑾殿上奉職是榮耀。江萊卻對這點抱有疑慮。官做得再大能有皇帝大?何況他沒有官癮。
從傅家出來,江萊便回了家。見人回來,齊墨誠起身深深一禮。
“二哥,這是做什麼。”江萊兩手將人扶起。
齊墨誠抓著江萊的手,誠懇道:“二哥謝謝你,我們齊家謝謝你。”
這次齊墨瑜擦邊過了殿試,以倒數的名次中了進士。齊墨誠心裡很清楚,若不是江萊考前提點,瑜兒根本中不了進士。江萊是齊家的恩人,他都想把江萊跟祖宗牌位放一起供著。
“江萊!謝謝你!”齊墨瑜也給江萊行了一禮。
江萊:“齊兄,你不必如此。”
齊墨瑜驚呆了,他聽到了什麼?齊兄?江萊稱他為兄耶。明明自己比他大,可這麼多年自己就像他小弟一樣。今日總算是出頭了,一聲“齊兄!”讓齊墨瑜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江萊無奈:“你怎麼還哭上了?”
齊墨瑜搖頭,他不會說自己流淚並非全是感激,還有感動啊!
“我這一路連滾帶爬考科舉,其中苦澀隻有我自己清楚,因為有你而多了不少樂趣。你若愚鈍不堪,我再怎麼指點都無濟於事。即便沒有我你早晚有一天也會得償所願,所以我們也算是共同進步。”
齊墨瑜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裡想那不一樣啊,四十歲中進士跟二十歲中進士能一樣嗎?他曾經的目標是三十歲前考不過舉人,便找個營生糊口,絕不蹉跎歲月。如今已是超出預期太多太好了,好的讓他感覺不真實。
齊墨誠見弟弟這般,便提出告辭,“你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忙,今日便不打擾,改日等你有空,二哥做東請你去京城最好的酒樓。”
“多謝二哥!”
送走齊家兄弟。江萊回來問張嬤嬤:“小姐出門了嗎?”他回來這半天都沒看見趙若鶯。
張嬤嬤往趙若鶯的院子看了看,小聲說:“沒有,在房裡呢,小姐麵皮薄,不好意思呢。”
江萊抽了抽嘴角,心想趙若鶯麵皮薄?張嬤嬤是不是對自家小姐有什麼誤解?其實是趙若鶯今日露了大臉,高興加激動正在房裡撒歡呢。
周放看見他,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