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出來後的幾日班裡氣氛沉悶,孟英說每次考試後都有那麼幾天,大抵是考試影響了心情。還不等大家緩過來就又到了休沐,江萊照常去傅家接受師祖指導。
傅著雍並未誇獎他,而是問:“你可知自己與揚卓差在哪裡?”揚卓第一名,在江萊前頭。
其實傅著雍對江萊成績還算滿意,以往殿試前三必定有一人出自太學甲班。江萊才進太學一個月就能在一眾尖子中脫穎而出,這已經說明了他有在殿試上一爭高下的能力,但他卻不能表揚。
“還請師祖指教。”江萊態度恭敬,一點沒有驕傲的意思。
對此傅著雍很滿意,對江萊答卷中的不足做了講解。江萊聽後豁然開朗,便趁機問了幾個問題。
祖孫倆正討論的熱烈,孟管家敲門進來,他對傅著雍道:“忠勇侯府的老太君帶著孫子過來,少夫人正在待客,韓老太君的意思是想讓您對她孫子指點一二。”
傅著雍皺了皺眉不太高興,他多年不收徒弟,無論什麼家世身份他都一概拒絕。那些拜不了師的便另辟蹊徑,打著看望的名頭讓傅著雍指點學問,他一把年紀了哪有那麼多精力。
“拒了吧,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老頭桃李滿天下,朝中大臣很多都是他學生,他不用給任何人麵子。忠勇侯府在他這算不得什麼。
孟管家領命出去,兩人繼續討論。不料兩刻鐘不到管家又來敲門,說是趙家來人找江萊。傅著雍讓他把人帶進來。
來人是江萊的車夫劉十八,他見到江萊急切道:“公子,趙大人去了咱府上,周管家叫我來接您回去。”因為家裡沒有主事的男子,周放現在擔著管家的職責,家裡外麵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是他操辦。
趙大人?江萊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趙大人是誰。就聽傅著雍道:“趙鴻德去你們家做什麼?”
劉十八弓著身子,“小的看趙大人麵色不好,怕是、怕是來者不善。”趙鴻德進門就質問趙若鶯:為何私自退親?為何回來這麼久不去他家?還把不把他這個大伯放在眼裡。
興師問罪時是大伯,平時怎麼不見他關心侄女?每次小姐跟父親去趙家都憋著一肚子氣回來。家裡上上下下誰人不知,趙鴻德一家看不起他們家大人和小姐。
趙鴻遠的父親是趙家庶子,成親後就被分了出來,趙鴻遠與趙鴻德同出一宗,卻因為嫡庶有彆,關係並不親厚。都在京城時,趙鴻遠也就逢年過節帶著一雙兒女過去坐會兒,通常那邊連飯都不留,趙鴻德一家從心底裡看不起趙鴻遠一家。也怪不得小姐回京不願意去他們家。
“是我疏忽了,來京後該與鶯兒去趙府拜訪。”江萊道。
傅著雍:“這與你何乾?他們自家兄弟都不親厚,上一輩就分了家,各過各的日子,知會兒一聲是情分,不去也沒有錯處。”
上兩輩處的就不咋地,現在也有臉來為難小輩。傅著雍護犢子,江萊是他徒孫,弟子把人放這,他豈能讓人欺負了去。“江萊,今日便到這吧,你回去處理家事。管家,你隨江萊走一趟。”
“多謝師祖!”江萊不敢耽擱,拜彆傅著雍便往外走。趙若鶯不喜歡本家人,他怕她那個脾氣上來與趙鴻德起衝突。畢竟是晚輩又是姑娘,是會吃虧的。
不巧在傅家門外碰見了韓景曜,江萊衝他點點頭便進了馬車。韓景曜見江萊從傅家出來,心裡想傅著雍推了自己大概是因為江萊。
韓景曜盯著江萊的馬車,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