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走過兩次了,不會危險。”趙若鶯叫他安心。
周叔:“不必擔心,這條路是南下北上的必經之路,官府管控嚴格。而且山匪也知道什麼人能劫,什麼人不能惹,新晉舉人他們可不敢碰,是要掉腦袋的。”
本朝對匪類量刑較重,團夥搶奪財物最高判流放,若是傷了人命砍頭是勉不了的,尤其是敢截殺官家,必死無疑。除非是活不下去,否則沒人願意做這勾當。
江萊稍稍把心放進肚子裡,是他這個外來人多心了,實在是這種橋段看得太多,見到密林就會聯想到從裡麵鑽出來一夥蒙麵人殺人越貨。
事實證明江萊的擔心並非多餘。這日上午他們離開驛館,按照地圖和周叔的記憶,他們要穿過幾座大山,走約二十多裡的路才能到下一個鎮。
路走到一半時,江萊沒來由的心慌。他以為是自己坐車太久的緣故,便下來跟著馬車小跑,後來趙若鶯也下來跟他一起走。
走到一處窄道,樹林裡突然跳出二十幾個人,個個手裡拿著刀,不問青紅皂白舉刀就砍。突然的變故江萊懵了,周叔和車夫從馬車底下抽出刀劍,四名護衛也拔刀迎戰。
趙鴻遠派來的六個人都是練家子,車夫也會點功夫,周叔更不用說了,一直擔任保護趙若鶯姐弟的職責,身手很不一般。
可即便如此,六個人對付二十多個還是很吃力,周叔與其他五人把江萊和趙若鶯護在中間,他們身上多少都掛了彩。對方也沒好到哪裡去,已經有五六個人躺在地上哀嚎。
兩方對峙的空隙,江萊高聲道:“我乃新晉舉人,進京趕考,爾等若傷我性命必死無疑。錢財、車上的東西儘管拿去,我可以保證絕不追究,要錢還是要命,諸位可要想清楚了。”
周叔咬牙道:“他乃順寧府知府與蘆滬縣縣令的家眷,敢傷他性命,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奉勸各位好自為之。”這個時候官越大越有震懾力,周放不得不把知府搬出來,江萊是康承安的弟子,說是家眷也不過分。
本以為歹徒能有所畏懼,哪知對麵有人說:“殺的就是你。”“費特麼什麼話,殺。”說著那些人又不怕死地衝上來。
周放等人拚死保護身後的兩人,但刀劍無眼,尤其是對方人多勢眾,江萊為了護趙若鶯,後背挨了一下。周叔幾人渾身是血,有自己的,大多是對方的。
江萊急紅了眼,他撿起地上的一把刀,有人到他跟前,他就發了狠地砍過去。他這股不要命的狠勁兒,倒是打退了兩人。
一名護衛肚子挨了一刀倒地不起,眼看著那人想補刀,江萊乘其不備把手裡的刀用力推了出去。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把刀竟這般鋒利,穿過骨頭刺破胸膛。
第一次有人死在自己手裡,江萊稍有愣怔,就聽旁邊趙若鶯驚叫,原來是有人想殺江萊,被趙若鶯拿刀擋住。江萊回過神抽出還在人身體裡的刀就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