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許冷哼:“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去問問除了你之外的八十四名舉人,誰不想攤上這好事?也就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沒有大誌向的讀書人。”
得,跟他說說心裡話,結果變成沒有大誌向了,江萊無奈,“行行行,是我不知好歹,要聚還不簡單,我來張羅。”
把聞許送回家,江萊去了縣衙跟趙鴻遠說了江雲恒的事。
趙鴻遠:“他有舉人功名,謀官不算徇私,改日我為其奏請,問題不大。”
“那就勞煩您了,我隻怕日後家中再出現張懋之事,一家老小總得有人照應我才放心。”江萊說出心中顧慮。
“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張懋之後也有人打過江家紙坊的主意,但有我和你老師在沒人敢動。我和你老師還能在這地界待兩年,可這之後便要靠你自己了。你若在朝中站穩腳跟、官居要職,你就是最大靠山,即便沒有我們、沒有江雲恒也沒人敢動江家。所以,女婿啊,你還得努力,你老師為你謀劃是真心為你好,切莫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
聽這話的意思定是康承安把他的“不思進取”告訴了趙鴻遠,江萊哭笑不得,“您放心,不管是會試還是殿試,我都會儘力。”
“如此甚好,這我就放心了。”趙鴻遠道,“去看看鶯兒吧,她這幾日正鬨脾氣呢。”
離開時江萊碰見了齊正澤,齊捕頭拱手,“恭喜你江舉人。”
兩人從相識到現在,也是江萊一路科舉的過程,那時齊正澤是少數對他有善意的人。
江萊回禮,“多謝齊叔!”
以前江萊叫他捕頭,如今地位比他高很多卻喊他一聲叔,齊正澤心中感慨。得勢莫欺人這句話都會說,但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幾人。
齊正澤拍拍他的肩膀,“等你高中歸來。”
告彆齊正澤江萊去了趙家。趙若鶯這幾日閉門不出,她爹都不願意見。江萊去了也是敲了三下她才把門打開。若是往常隻要聽見是江萊,立馬就飛出來,可見是真生氣了。
趙若鶯也不說話,坐那默默流眼淚,江萊很少見她這麼安靜。給她擦眼淚,眼淚卻越擦越多,人哭的更厲害了。最後隻能歎氣道:“我答應你,明年無論如何都成親。”
趙若鶯用手背把眼淚一擦,盯著他問:“你說話算話?”
“算話。”江萊道,“我若是不順,考不中進士,你又不嫌棄,那便成親。”
“誰嫌棄你了,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趙若鶯嘟著嘴不高興。
“好好,是我說錯了,來,笑一個。”江萊像個浪蕩公子似的,用一根指尖挑起姑娘的下巴。
趙若鶯滿麵羞紅,紅腫的眼睛瞪著人,還不忘警告:“我可告訴你,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不能見著好看的就朝三暮四,萬一有人把你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