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安無奈,他這個學生明明可以鋒芒畢露卻要踐行中庸之道。罷了,人各有誌,他儘力就好,等三年也是浪費時光。
這幾日康知府忙考前準備,還要接待京城來的考官,所以忙得脫不開身,已經有段日子沒見著江萊了。學生就在眼前,他想借此機會囑咐幾句,於是便把五人都叫到府衙坐了會兒。
等離開府衙後,劉遠興奮的兩眼放光。“知府大人平易近人,那麼忙還叮囑我們考試注意事項,大人真是好官。”
聞許看他一眼,幽幽道:“知府大人主要是叮囑江萊,我們隻是順帶,劉兄你多慮了。”他們可沒有知府的交情,能讓康承安百忙中抽出時間給他們叮囑。
江萊不但有讓人嫉妒的頭腦,還有令人眼紅的關係。鄉試他哪怕是最後一名,有縣令和知府這兩座靠山,官途也是不會差。問題是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淪落到最後一名,這是彆人羨慕不來的。
齊墨瑜拍拍聞許的肩膀,意思是乾嘛這麼直白,你懂我懂其他兩人懂就行了,說這話是給劉遠心裡添堵。
劉遠在班裡成績靠後,今年鄉試通過的可能性不大,大家都心知肚明,畢竟整個順寧府也就錄取五十人,一個縣城也就前幾名有機會,還不能完全保證。
就連齊墨瑜成績偶爾排在前幾名,考不考得上也要看運氣。不過齊墨瑜跟江萊這兩年鍛煉的心靈沒那麼脆弱了,即便他沒有把握,但隻要江萊參考,他就一定要跟上,齊公子內心總是有那麼點不服。
劉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是借了江萊的光,嘿嘿,即便考不過,能與知府大人同座喝茶也是值得炫耀的。”
孟誌謙道:“誌不求易者成,事不避難者進,劉兄不必妄自菲薄,有一天你或許也能坐上知府的位子也說不定。”
江萊:“拚一年春夏秋冬,搏一生無怨無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哪能人人都春風得意,儘力就好。”
劉遠苦澀一笑,儘力就好,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再努力幾年能混個舉人謀個官職就已經是萬幸,哪裡還敢奢望做知府,那是想都不敢想。
難得大家沒有嫌棄他,江萊和孟誌謙給他講題時也不會惱,如今大考在前還安慰自己。劉遠覺得不能掃興,便笑道:“是我狹隘了,等你們幾位有幸位列三公九卿,那時我才有得吹哈哈,改天你們每人都要給我寫一副字,我留著說不定能傳家。”
江萊也不謙虛:“那我便為劉兄的牛皮努努力,爭取位列九卿,你以後可有的吹了。”
幾人邊走便聊,突然聽見有人喊:“江萊!”
五人轉頭就看見右邊客棧前站著一男子,看樣子也是今年鄉試的考生。齊墨瑜和聞許都覺得此人熟悉。還是江萊先認出楚元清——上次院試案首。
江萊拱手,“楚兄,這麼巧,我們又見麵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