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未必辦得了,而且有縣令的人跟著,我還請了護衛,安全無須擔心。倒是家裡、”江萊對二寶道,“府衙再來人要銀子就給銀子,有事就去縣衙找縣令,能拖上幾天是幾天,記住,千萬不要對著乾,該服軟就服軟,一切等我回來再說。最壞的打算是我白跑一趟,造紙坊關門,我們也不過是回到從前的日子,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人都好好的比什麼都強,大不了從頭再來。”
見勸不住,江母擦乾眼淚,“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江母跟家裡人說江萊去探望她那邊的親戚,李氏和於氏都很疑惑什麼樣的親戚值得江萊走這一趟。二叔可是忙著讀書呢。剛一問江母就瞪眼,“不該問的彆問。”
如此誰也不敢再問了。江家的廚房一夜沒停,做了兩大包便於路上攜帶的乾糧、肉蛋和鹵肉。
呂錦程吃著熱乎乎的大肉包,“帶這麼多吃的,跟出遊似的。”馬車裡一半放的都是吃食。要不是江萊攔著,江母能把車裝滿。
“總不能虧待了自己。”江萊也吃著。他早上起來洗把臉呂錦程和周放就到了。三人的早飯就在路上解決了。肚子裡有了熱乎的吃食,早起的寒氣也去了幾分。
呂錦程趕著車問車廂裡的江萊:“縣學你咋辦?我不去可以,武學班向來憑真功夫說話,你不一樣吧。”
江萊理所當然地說:“我還在養傷,傷沒好自然不能去。”他走之前給齊墨瑜留了信,讓他和聞許幾個給打掩護。就說他身體還沒好在家多休息幾天。劉鳴鶴總不至於親自去六裡莊探真假。
“你真是去探親?我怎麼不信呢。”路上就他們三個,呂錦程決定問個清楚,自己心裡好有個底。
“探親是假,去找知府的罪證是真,你要是怕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江萊直白地說出來,把呂錦程弄懵了。
好一會兒才尋思過味兒來,難道這一趟他們是去伸張正義?呂錦程難掩興奮,“咋回事,說清楚了。”
三人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且江萊覺得呂錦程身上有正義感,便把前因後果全都講了。
周放在一旁不作聲,縣令已經對他說了此行目的。他很久就跟著趙鴻遠了,可以說是縣令最信任的人,平日裡負責照看兩姐弟。這次讓他來可見此事非比尋常。
“以前覺得你脾氣不大好,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你就是暴脾氣啊。”呂錦程唏噓,“遇到這種事一般人忍忍就算了,想乾掉知府你是頭一個。我家拿了幾百兩,我爹說民不與官鬥。”
他家乾這一行有年頭了,被官府要銀子也不是第一次,哪次都得乖乖拿錢,都習慣了。縣城商戶都是這樣過來的。江萊膽子忒大,可若成了那就是利於百姓的大好事。知府啊,有你後悔的一天。
“他若隻要銀子我能忍,知府是要斷我根本,豈能如他的願。”江萊道,“你爹說的沒錯,你若不想惹禍上身,現在就回去吧。我與周叔兩人足夠。”
“我家也是做買賣的,這樣的官多待一年就得多盤剝一年,能把他趕走我樂意出一份力。”呂錦程倒不擔心被連累,江萊一個文弱書生都不怕,他怕什麼。
周放與呂錦程輪流趕車,天不亮離開的六裡莊,傍晚就離開了蘆滬縣的地界。
大黑馬跑了一天也累得很,他們便放慢了速度,晚上在最近一個鎮上找了家客棧住下。
次日一早吃過飯又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