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賣,自己做的。”江萊道。
驚訝過後,得知齊墨瑜的是江萊送的,小胖子磨江萊給他做,且言之鑿鑿:“我們都是朋友,你不能厚此薄彼,給齊公子也要給我。”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還有聞許。”
聞許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幕,他也想要就是沒好意思張口。
江萊無奈,隻好答應給他倆各做一個。
“你怎麼找我家來了?”江萊問李幕。
“無聊啊。”李幕惆悵,“齊墨瑜沒去縣學,我去找他幾次都沒在,就聞許還在堅持上課。你倆也太散漫了吧,就這麼篤定一定考得過?”
齊墨瑜讓李幕說的不好意思,他見江萊如此放鬆,他便也想放鬆一下,然後就覺得這般放鬆還挺舒服的,就暫時沒去縣學。原來聞許一直有去聽先生講課。人家那麼小還這麼自律,看來自己鬆懈了,齊公子在心中決定:得向聞許學習,不能學江萊的散漫。
江萊則不甚在意,“我等入學資格呢,得成了秀才才能去縣學啊,趙先生說了考不上秀才也彆去他私塾了,給他丟臉。”趙耿年確實這樣說的,不過其用意江萊心裡清楚。“再說也不差這幾天,要想馬兒跑得讓馬兒休息好,我就歇幾天。”
反正不管這次過不過,下次考試都要等到一年後,或是兩年後,他休息十天半月的也不為過。江萊繼續懶散在家,齊墨瑜第二天便背著書包去縣學做好學生去了。
九月出,順寧府院試終於出了結果。與前兩次考試不同,院試通過者被稱為生員,是最低功名。上榜者州府會發到各個縣城,然後再統一由衙門送喜報到考生家裡。
但誰叫蘆滬縣離府城這麼近呢,齊墨瑜早就等不及了,他到六裡莊把江萊拽上,再去和聞許彙合,三人一起去府城。
“我娘給了我兩百文,等會兒我們好好逛逛。”目前江家銀錢短缺,院試前他爹娘又給寺廟送去十兩銀子,還請了一座觀音像回來日日燒香叩拜,江母說咋窮都不能窮菩薩,要不怎麼保佑他考中?如今給江萊的兩百文都是從菩薩嘴裡省下來的香火錢。
對齊墨瑜和聞許來說,兩百文著實不算什麼,但誰也沒空笑他,他倆心中正忐忑呢,隻有江萊沒事人一樣,路上說說笑笑不緊不慢。
倆人好不容易拖著散漫的江萊到了府城,與預料的一樣,榜前擠滿了人。江萊瞧瞧他倆,“看吧,我就說不要急,你們早彆人比你更早。”那些住在府城的外地學子指不定半夜就來候著了。
聞許學著江萊的樣子蹲在地上,“早知道讓我爹來了。”他爹人高馬大擠人可比他有優勢。
“嗯。”齊墨瑜點頭,早知道不攔大哥了,他蹲聞許旁邊。
三位少年拄著下巴看人群裡的喜怒哀樂,當看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三位讀書郎不約而同重重地歎口氣。
讀書這件事年少無所成,除去外在因素就真的是自己不行了,必要時要勇於承認自己的無能啊。江萊是這樣想的。
聞許一臉嚴肅地說:“弱冠之年我若不能中舉,就回家幫我爹看店。”他家雜貨鋪進項還不錯,夠他養家糊口了。
“嗯。”齊墨瑜表示讚同。爹娘說過隻要他想讀書,讀到什麼時候都行,反正家裡有大哥二哥賺錢養家。不讀也沒人逼他,他隻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像眼前這些中年大叔和老人一樣,蹉跎半生毫無建樹。
江萊轉頭看倆人,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去逛逛?”府城他來過幾次,但著實沒好好玩過。
齊墨瑜和聞許齊齊搖頭,心大的,榜單就在眼前他還有心思玩。兩少年不理他,看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