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考試考的是基礎,重點在於背誦和簡單的理解,寫作什麼的要求不太高,他參加縣試沒有問題。以他十幾年的學習經驗寫作和理解不難,難的是要用文言文表達。古文三萬多個字,而他目前僅掌握了一部分。
齊墨瑜以前教訓他不是沒有道理,江萊基礎不紮實。現在讓他寫策論,同一題他大概能寫出幾篇文章,但錯字錯詞一定避免不了。
既然決定參加便要儘力彌補不足,重點是夯實基礎,但也不能隻顧著悶頭學,訣竅還是要找一找的。
於是江萊想到高考集錦,能弄到曆年縣試題集的也隻有自己的先生了。趙耿年聽江萊說要參加縣試,他舉著茶杯半天沒動。
他是覺得江萊還不錯,聰明也努力,雖然晚了些但努力後未必不會兒有一番成就,但來私塾一年沒到就要參加縣試?趙耿年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他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江萊的鼻子:“不會走就要飛說的就是你。”
江萊暗自歎氣,他就知道趙耿年的反應不會比齊墨瑜小。他老老實實站著挨訓,等趙耿年吐沫橫飛地罵一通,他再討好地把茶端到老師麵前,“先生您消消氣,我參加縣試無關乎成敗。”說服趙耿年可要比忽悠齊墨瑜難多了。
被江萊畫了一張大餅,趙耿年已經有氣不想出了。說起來他教書也很憋屈,全私塾找不出一個能參加縣試的苗子。好不容易有個敢拚敢闖的,既然他自己執意要去那便去吧。
儘管趙耿年對江萊的意見頗大,但還是給他找來近幾年縣試的考題,也給他圈了縣試的考試範圍。
“多謝先生!學生定會全力一搏。”江萊給趙耿年深深鞠了一躬。
趙耿年擺擺手,“去吧,有問題儘管來問。”有了趙耿年的幫助,以前需要問齊墨瑜的問題現在在私塾就解決了。
回家也是半點不敢鬆懈,寫字寫的手抖肩痛,江母心疼壞了,“彆考了,現在家裡不缺銀子,累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你懂什麼?兒子努力哪有做娘的扯後腿,慈母多敗兒。”江父第一次對老伴兒發火,江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說道理江母未必理解,江萊所幸不理,每日閉門苦讀,連墩墩都顧不上逗。小孩兒好幾天見不到江萊,時常在門口轉悠,他想和二爺爺一起玩兒。
齊墨瑜也差不多,以前他還按部就班,先生讓學啥學啥,現在他也跟江萊一樣超綱超量,倆人比賽似的。大年夜,彆人吃喝玩樂,他倆在自己的房裡背書、背書、再背書。
倆人半個月沒見,再見麵時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齊墨瑜家裡養得好,以前有點嬰兒肥,臉蛋鼓鼓,現在臉頰凹陷,跟小災民似的。江萊瘦成了一根麻杆,江母頓頓大魚大肉給兒子補,但就是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