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賭坊做事,原身還經常帶著仨小弟向小商販收保費,做小買賣的本就不易更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後來也不知是誰開了個頭去江家討要銀子,江家竟然給了。
從那以後上江家要銀子的人就沒斷過。原身還以為自己有本事,殊不知江家賠出去的隻多不少,也因為這個原因江家收入的大半幾乎都搭在了他身上。
糟心事都是原身乾的,江萊不準備出這個頭,他躺在床上繼續挺屍。外麵吵鬨了一陣終於安靜下來。
又養了幾天,江萊總算踏出房門,他從房間裡翻出一本破舊的《三字經》,書都快被翻爛了,也不知誰這麼勤奮。裡麵大多數字都認識,陌生的世界能夠認得這裡的文字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正看得出神,江萊感覺胳膊上有東西在爬,轉頭就見一條肥肥胖胖的綠毛蟲正往卷起的袖子裡鑽。頓時雞皮疙瘩起一身,他一個彈跳把毛蟲抖下去。
待他一腳滅了毛毛蟲,抬頭看見穿著短衣短褲的小胖娃兩手攥著衣角,惴惴不安地瞄他一眼、低下頭、再瞄一眼,這小眼神一看就有問題。
“你乾的?”江萊故意板著臉問。
江墩兒委屈巴巴地說:“二、二爺爺,胳膊酸。”
看看掉在地上的蒲扇江萊恍然大悟,同時一陣心虛,剛剛逗小孩兒讓他給自己扇風,然後自己看書太投入就把孩子給忘了,這是把娃累著了。
不過這小東西蔫壞啊,累了也不說而是往他身上放蟲子。江萊攔腰抱起江墩兒把他橫放在膝蓋上,在他小屁屁上輕輕拍了兩下,“胖墩墩你膽子不小哇,還敢不敢了?”這小娃咋不知道怕呢,那麼滲人的毛毛蟲他也敢用手抓。
江墩兒像被捏住肚子的青蛙,撲騰著胳膊腿:“不是胖墩墩,是墩兒。”
扛著青草剛進院門的江梅正好看見江萊打孩子,她把豬草往地上一摔,怒喊:“江萊你還是不是人?墩兒那麼小你打他乾什麼?你能不能有做二爺爺的樣兒?”她瞥了一眼地上的書,“破書拿出來乾啥?你識字咋地?”
江梅麻灰的上衣前襟和褲子都有大塊的補丁,兩隻鞋前麵也露出腳趾。頭發乾枯發黃,又因扛過草的緣故,現下亂的跟雞窩似的。
被小丫頭指著鼻子訓,江萊也沒生氣,以原身的做派罵兩句都是輕的。江萊一時興起想逗逗她,“大侄女啊!這麼跟你二叔說話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心我叫大哥罰你哦。”他把江墩兒放到地上。
彆看江萊今年才十五,他在江家的輩分可不低,江家四代同堂,江萊排在第二梯隊。江家大哥江元福比自己大了二十五歲,三個侄子也比自己好大幾歲。全家就九歲的侄女江梅和三歲的江墩兒比自己小。
江墩兒喊他二爺爺,江萊下意識地想自己今年貴庚?如何就做了爺爺。就算前世也沒活到做爺爺的年紀啊。
之所以有這樣的局麵是因江母王氏生了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