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能走。”
沈明都一頓,表情不明地看著她。
傅傳琬壓低聲音道:“你還記得我們那次在青蓮山上瞧見的佛首嗎?我在這裡瞧見了它的贗品。”
沈明都立時便明白過來:“你懷疑這裡是贗品文物窩點?”
“不是懷疑,是肯定。”
沈明都點了下頭:“你先離開這裡,剩下的我來處理。”
傅傳琬心道你怎麼油鹽不進呢:“不隻是這一樁事,你等一下。”
她說著在黑暗裡又摸索著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摸出個東西來。
她轉身遞給沈明都,沈明都低頭看去,月光下,傅傳琬的手裡躺著張殘破的紙片,上麵有個圓形的像是印章一類的東西。
“這是我在這個島上發現的,這個圖案,和在連城發現的那批□□上的圖案是一樣的。”
其實早在傅傳琬第一次在遊輪上看到那些海盜的時候,她就留意到那個黑頭巾身上戴著的徽章同連城那批□□上的印章是一樣的圖案。
也正因如此,她才刻意被作為人質留在島上,就是想要查明其中的情況。
沈明都骨節修長的手指捏起那張殘破的紙片,隨後垂著眼瞧了瞧:“好,我清楚了。”
他抬眼看向傅傳琬:“這裡交給我。”
自從上次被困孤島事件後,沈明都就總是對傅傳琬放不下心,特彆是這次還被當做人質被綁架到海盜窩裡。
他倒是並不覺得傅傳琬沒有自保的能力,隻是這靡連島上海盜凶狠情況又凶險,他實在是不能放任傅傳琬在這樣危險的環境裡。
傅傳琬也自是知道沈明都不好勸,於是她問道:“我還沒問,你是如何到這島上的?”
沈明都如實答道:“島上辦冥婚需要樂師,我混進了樂師裡。”
傅傳琬立刻捕捉重點:“你還會吹嗩呐?”
傅傳琬知道沈明都會鋼琴,會一點小提琴,可沒聽說過他會吹嗩呐。
沈明都道:“會一點。”
傅傳琬道:“你也說了你是樂師,我若是這時候乘船離開,這婚禮辦不下去,你這樂師不僅沒了用處,恐怕還會首當其衝受懷疑。”
沈明都哪裡不清楚這裡麵的要害,隻是不想傅傳琬牽涉其中罷了。
隻是如今眼瞧著傅傳琬勢必不肯提前離開,那麼有一件事必須提前讓她知曉。
“有另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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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三天前。
大使館的接待室內,鄔康勝的臉色十分難看。
整個兒大使館的警力全部出動,卻依舊在眾目睽睽之下弄丟了兩個人質,這下可糟了。
一旁的參讚秘書也是覺著又倒黴又疑惑,這一夥兒海盜平日裡到處流竄,雖搶劫盜船的勾當乾了不少,但也鮮有綁架遊輪上的遊客的。
這次莫名其妙腦子熱了劫了遊客不說,偏偏還在他們陽川島的海域下手。
偏偏還劫了一船十分‘金貴’的遊客。
又偏偏在一船十分金貴的遊客裡綁了最尊貴的兩位。
這事若是解決不好,怕是他們整個大使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思及這裡,秘書又偷偷朝鄔康勝對麵的那位人質家屬陸先生瞧了一眼。
鄔參讚的臉色難看,這位陸先生的臉色卻更加陰沉。
他的年紀不大,但卻有股不怒而威的架勢,這時候沉著臉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