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喬季這時候滿腦子都是賭牌,隨口應承道,“我日常工作也要四處巡視,你跟著我一同便好。”
於是傅傳琬便跟著喬季在遊輪裡轉悠起來,除了客人們可以隨意出入的餐廳、閱讀室、賭場、酒吧等等外,喬季還帶她去瞧了機艙、貨艙以及電力室等。
傅傳琬一邊逛,一邊在心裡算計著那些珍貴的文物會被擱置在哪裡。
既然能夠躲過海關的檢查,那麼就必然是被藏匿在貨箱裡。
知音號是艘載人遊輪,所以貨艙裡運送的貨箱也並不會太多。隻要拿到貨艙清單,就能夠猜測出文物藏匿的位置。
不過現在除了找到文物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佯裝隨意問道:“我可以去駕駛室瞧瞧嗎?”
喬季的表情有些猶豫。
駕駛室是二副貝信瑞負責的,不過他這個人平日裡少言寡語,為人又做事嚴謹拘泥死板,若是自己擅自帶了陌生乘客去駕駛室,對方八成不會同意。
而且他這個人沒意思透頂,平日裡更是生人勿進,想要討好他同他套近乎都一點辦法沒有。
其實也不是一點沒有,辦法倒是也有一個。
當天傍晚,喬季帶著傅傳琬去到遊輪後身的甲板上。
貝信瑞正在同幾位船員一同在甲板的空地上玩推球。
這種甲板推球類似於沙狐球,除了體力外,更多考驗的是技術與耐心。
遊輪上的船員們大多是一些大老粗,閒暇時間更多喜歡去遊輪上的酒吧裡小酌,再不然就去甲板上曬曬太陽,吹吹牛。這種需要耐心的遊戲在他們看來實在無聊得緊。
所以平日裡能夠與貝信瑞玩沙狐球的船員寥寥無幾。
喬季和傅傳琬到了甲板上的時候,貝信瑞正在表情專注地推球。
喬季走過去,朝他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
喬季好賭嗜牌是眾所周知的,貝信瑞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時候便隨意地抬頭瞥了他一眼。
他瞧見喬季身邊站著位漂亮的女士,不過也沒在意,隻掃了一眼,便繼續低頭專注地推著球。
傅傳琬在一旁安靜地觀戰,她注意到這種推球的確和普通的沙狐球差不多,不過在規則上有一些細微的區彆。
她認真瞧著,將其中的規則都一一記在心裡。
喬季平日裡玩牌很是能夠沉得住氣,然而瞧著這滑來滑去半天滑不到球洞裡的玩意兒,便很是有些提不起興致來,甚至還無聊地打了聲哈欠。
這一聲哈欠引得貝信瑞微微蹙眉瞥了他一眼,喬季聳了聳肩,還玩笑地做出個讓自己噤聲的姿勢。
這一局的推球打了有一個多鐘頭才終於結束,喬季好不容易熬完,趕緊上前去將傅傳琬介紹給貝信瑞。
喬季平日隻醉心於打牌,很少同女性接觸,更是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於是貝信瑞在同傅傳琬握手,打量對方的時候,便多了幾分留意。
“傅小姐有興趣打一局球麼?”貝信瑞問。
他原本隻是客氣地隨口一問,畢竟女士們一般對這種枯燥乏味的推球都沒什麼興趣。
況且麵前的這位漂亮女士穿著優雅而精致的套裝,頭上戴著紗帽,腳上還穿著雙昂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