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同一時刻,秦頌也忽然舉起了手裡的號牌。
之後的競拍,秦頌和郜光譽便開始頻頻舉牌。
起初的時候,郜光譽的臉上一直帶著自信的微笑,每次舉牌的動作也如同往常一般懶洋洋的。
而待到樂競拍的中後期,競拍價格一路飆升已經到了很高的價格,這時候依舊舉牌的買家已經寥寥無幾。
隨著價格被不斷抬高,郜光譽臉上的表情也越加嚴肅起來。
然而另一邊的秦頌卻神色不變,每次都在拍賣師喊下第二遍競拍價格的時候,不疾不徐地舉起手裡的競拍牌。
在又經過了幾輪競拍後,競拍價格已經被推到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
郜光譽的臉色也由原本的得意洋洋變得嚴肅陰沉了下來——不同於其他他隻是想要玩票而故意攪渾水的藏品,這件計文石大師的真跡的確價值非常,是他原本就計劃要拿下的藏品。
到後來,整個兒拍賣會就隻剩下秦頌和郜光譽兩個人在競價。
郜光譽的臉上早就不複一開始的輕鬆自滿,他的表情嚴肅,臉色陰沉,眼睛裡的精光緊緊盯著前方的競拍台。
相比於郜光譽的嚴肅認真,秦頌的神態則要自若得多,他依舊姿態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在每次喊價結束前不緊不慢地舉起手裡的競價牌。
這時候競拍價已經被推高到了一個令人咋舌的價格,郜光譽的臉色少見的陰沉沉的,然而秦頌卻依舊表現得雲淡風輕。
在秦頌又一次舉起手裡的競價牌後,郜光譽終於冷著臉放下了手裡的競價牌。
三聲確認競拍價後,一聲錘響,競拍成立。
郜光譽暗暗深呼吸一口氣,一側頭,見秦頌也剛好轉頭朝自己這邊瞧過來:隻見對方略略側頭,朝自己微微笑了一下。
郜光譽心裡憋了股火氣,但麵上不顯,硬是在臉上擠出個笑容來,朝秦頌做了個‘請’的手勢。
四周異常的安靜,其他的買家都靜悄悄地瞧著兩位大佬之間的暗流湧動,空氣裡仿佛都劈裡啪啦地燃燒著火花。
相比於其他買家的震驚,傅傳琬則顯得自若得多:畢竟在她那個年代這些一擲千金的場麵她可見得太多了——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名場麵是她貢獻的。
拍賣會後,秦頌臨時有事直接回了公司,吩咐助理送傅傳琬回去。
郜光譽顯然心情不佳,隻匆匆露了一麵連拍賣會後的采訪都未接受便匆匆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助理似乎心情很好,不停地和傅傳琬念叨著拍賣會上的事情。
傅傳琬想到剛剛在拍賣會上江白煦的負氣離開,有些好奇地問:“江白煦和那個姓郜的是有過什麼嫌隙麼?”
畢竟江白煦這人脾氣雖然大,但能夠讓他厭惡至此的人倒也不多。
“何止江先生!”助理脫口而出:“恨他的人可太多了!”
之後助理便向傅傳琬娓娓道來事情原委。
在兩年前,慕蘇黎拍賣行放出消息,將拍賣唐代著名書畫家沈逸的三大畫作《驚蟄》、《夜宴》及《新詞》。不僅如此,為了將這三幅畫作炒出天價,慕蘇黎拍賣行特意在拍賣會前期進行大量的宣傳曝光,以及媒體炒作。而這三件因侵略而導致流失海外的文物進入拍賣市場,也強烈激發了民眾的不滿與抗議。民眾群情激奮,國家文物局也立刻致函反對,要求慕蘇黎立刻停止公開拍賣被非法掠奪的華國珍貴文物。
然而對於我國文物局義正言辭的抗議,慕蘇黎拍賣行卻置若罔聞,同時繼續對拍賣大肆宣揚炒作。
等到了拍賣會當天,拍賣場外聚集了大批前來抗議的民眾,抗議的民眾在會場外舉著喇叭大聲抗議,示威者甚至與保安發生了激烈的肢體衝突,民眾還拉出“停止拍賣賊贓立即歸還國寶”的橫幅。
為此拍賣會被迫暫停半個多小時,但即便如此,依舊無法阻攔慕蘇黎拍賣行,短暫的延後之後,拍賣會依舊繼續舉行。
而為了保護國寶,在拍賣會前大方集團同持寶人木下集團私下聯係,對這幅畫作的競拍價格已經進行了溝通。未承想就在競拍當天,一直默不作聲的郜光譽卻忽然出現在競拍者的行列,而且在競拍途中不斷出價同大方集團競爭,最後導致大方集團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才拿下了這幅《驚蟄》。
同時,在這場拍賣會上郜光譽又同都城文物局惡意競價乾粉彩套瓶,導致都城文物局花費巨大。
而後慕蘇黎拍賣行同木下集團又如法炮製,一邊加倍炒作,一邊第二次第三次繼續拍賣沈老先生的另外兩副遺作《夜宴》同《新詞》。
至於郜光譽那無異於漢奸走狗的行徑,自然十分招人詬病。
傅傳琬想了想,問:“所以那次的拍賣會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