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程述一起在食堂吃飯,當他問起自己今天做了什麼的時候,俞妤依舊興致盎然。
“就是上周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講座,就在哲學院的禮堂組織的。我本來以為會很無聊,卻沒有想到還挺有意思的。”
程述手機裡的消息不斷,聽著她的話也隻是時不時應和著。
“是嗎?”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態度有多敷衍,還有回複的萬能句式有多明顯,一句話便打消了俞妤所有的興致,她咬了下筷子,沒有再說下去。
等程述回完消息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姑娘已經沉默著把碗裡的麵吃了一大半。
“抱歉阿妤。”他察覺到她的情緒,將自己沒有動彈的炸蛋夾進她的碗裡,“最近學生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你剛剛說到哪了,講座很有意思嗎?”
脾氣一向很好的俞妤戳了戳自己最喜歡的炸蛋,沒有和他計較,“嗯對了,我今天還遇到了許師兄,就是那天晚上同鄉會的那個。”
提起同鄉會,程述立刻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訝然地挑了挑眉,“許師兄也去參加了嗎?”
“不是。”俞妤搖搖頭,“他好像是攝影社的,過來幫忙拍幾張照片。”
“攝影社……”程述若有所思。
“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到,我之所以會認識許師兄就是因為進學生會的時候他正好是創業部的部長。”他想到了什麼,語氣帶著遺憾,“我剛進去的時候就聽說他本來是下一任學生會主席的不二人選,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選擇了退出學生會。”
比起程述的不解,聽到這個內部消息的俞妤卻很平靜。
她思考了下說:“可能是因為他受不了官.場的腐敗,所以及時止損急流勇退。”
她回答得一本正經,程述卻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俞妤同學,我怎麼感覺你對我們學生會的意見那麼大呢?”
大嗎?俞妤撇了撇嘴,她對學生會的印象是從軍訓的時候就開始變差了,她還記得軍訓期間那嚴苛的處罰製度,還有莫名其妙的檢查規定,她至今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垃圾桶裡麵不能出現垃圾,東西不擺放在桌上還能擺放在哪裡,她也不能理解學生會的學長學姐為什麼比老師教官還要嚴厲,派頭比見過的領導還要大。
她更不能理解的,他們那些所謂的做派和規則是真的為了學院的團體榮譽,還是隻是滿足個人的欲望。
雖然那裡的確有施展拳腳磨煉意誌的空間,但俞妤還是選擇對其敬而遠之。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見,所以她沒有繼續回應這個話題,而是說道:“許師兄和那頭晚上見到的有一點不太一樣。”
“畢竟是日常的工作,當然和私下相處不一樣。”
程述並沒有當回事。
不是的。俞妤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他又低頭回起消息的樣子,便將話咽了回去,斂著眉攪了攪湯裡所剩無幾的麵。
她其實想說的是,她今天見到的許宥安和第一次見到的他有些不太一樣,不同於那天晚上的疏離淡漠,今天的他似乎更溫柔親切,交談起來也有種莫名熟絡的舒服。
雖然這樣的轉變讓她有些摸不清頭腦,可是想起下午他的笑容,她覺得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