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和侄子皆雙眼圓瞪,口角流血,死在當場。”
聽他講的這般嚇人,眾人都被唬到,大氣不敢喘,隻有那陸方海問道:“可知凶手是誰?”
那餘三正低頭喝了一口水,斜眼瞥了瞥他,模樣看起來有些瘮人。
“仵作驗屍,二人與隔壁那商人的死因一樣。”
“不是說兩家院落打通了嗎?那姑娘有事嗎?”陸方海追問道。
旁邊還有人打趣:“老陸如此擔心那姑娘,可是厭了家中黃臉婆?”
餘三正嘿嘿一笑道:
“縱使這姑娘比家中黃臉婆美貌百倍,那也不是凡人所能消受的。”
眾人忙問這話是何意。
餘三正瞧著陸方海,笑了笑:“這姑娘確實未死,你道是為何?”
陸方海隻覺心下明了。
“凶手是這姑娘。”
“哦?為何這樣說?”他這樣猜,餘三正倒不覺得奇怪。
陸方海微微一笑,慢慢說道:
“我猜這姑娘的父親這些年所掙銀子和那侄子的貨款應是同這姑娘一道不翼而飛了吧?”
“嘿嘿,原本這案子積壓日久,也無人去尋,隻是才上任的豐寧城知府辛大人正要燒那三把火,將這案宗又犯了出來,直道弑父之人萬惡不赦,定要捉拿歸案,以儆效尤。為此,放了百兩白銀的賞要那惡女的命。”
“餘班頭兒此次回來,可帶了此人的海捕文書?百兩白銀,也不知道兄弟們有沒有這個機會掙來。”
餘三正自懷中拿出一張畫像,攤開來讓眾人看,陸方海打縫隙裡看了一眼,畫得像不像暫且不說,卻見那畫像下麵的名字卻是——秦香玉。
一字之差,還有什麼疑惑的。
早就懷疑此人來曆不正,這下陸方海心中更是忐忑,回值房告了個假,便急急回家了。
杜文秀與妹妹杜文嬋正將壇子擺好,看見陸方海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樣,眉頭緊鎖,不知道遇上了什麼難事。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個點兒回家了。”
杜文秀用抹布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一邊問道。
“那秦丁香,果然不是好人。”陸方海在鋪子裡坐下,正自思索該如何跟杜文秀姐妹說這事兒。
又怕杜文嬋聽了害怕,回去了在秦丁香麵前露了馬腳,便讓她去內院兒做晚飯去。
杜文嬋怕他兩夫妻有什麼體己話要講,笑看了杜文秀一眼,便默默去了內院。
陸方海這才把自己在衙門內聽到的內容告訴杜文秀。
杜文秀大駭,不覺後怕。
這可是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毒殺的殺人犯!
在自己家生活了幾個月,家裡沒出事,也是命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