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巧兒就一肚子氣:“自家裡連女兒的嫁妝都出不起了,還慣得他那色心,扒拉彆人家的丫頭。”
“二嬸子還巴巴的坐我婆婆麵前抹了半天眼淚,我婆婆沒法兒,說是才回來就把荷葉給了承義了,看他拉不拉下那個臉,跟侄兒子搶人。”
“啊?那承義他答應啦?”杜文秀真的是,這爆炸性新聞一個連著一個,竟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我先時答應著,後頭也避著人抹眼淚哩,還是婆婆帶著荷葉找我,說她不願意與人做小,想嫁個好人家兒做正頭娘子哩。”
“我們夫妻不過白替她擔個名頭,擋著災罷了。”巧兒說著,幽幽歎了口氣,“這世道,女子難哩。”
杜文秀這才放下心來。
若是巧兒才生了女兒,婆家就要往她房裡硬塞人,隻怕她也要找上門去好好說道說道。
“既如此,你就在家好好兒住著,便是逢年過節回去,也不必帶荷葉,到時候她也躲了災,你也落得個清淨。”
杜文秀伸手攀了巧兒的胳膊,湊近了她低聲說道,巧兒自點頭應是。
杜文秀又領她去見了齊三娘和阿洛,阿洛是早先就認得,隻是見得少。
齊三娘卻是初次見,聽聞是杜文秀的生母,巧兒不免狠狠看了兩眼,直道兩母女長得有些相似,卻又不是十分像。
“秀娘與嬋兒都是像她們父親哩,長得一副好相貌。”
齊三娘輕柔的聲音說著,巧兒連連點頭,倒與她沒有太多話說。
這回了家,雖說換了宅子,但是眼前人還是如往日一般護著自己,巧兒也覺得心中踏實。
逗弄了一會兒海生,巧兒不免也想自家孩子。
雖有婆婆帶著不需擔心,但是自打孩子出生以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離開她這麼久,心下總有些不是味兒。
海生要睡,杜文秀便抱了孩子回裡間,也好叫齊三娘騰出手來去做些彆的,巧兒自跟了進去說話。
兩人皆歪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