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做飯館,從頭開始也是艱難。如今少東家不管這事,藏雅軒又歸到我名字去管,你有心另起爐灶,倒不如與我合夥。”
“如若不然,我自是知道你的本事,你要是再另起一家,把我家的生意搶走,這藏雅軒前麵投入那麼多,不都白白打了水漂?”
月娘沒有意識到,她卻是已將池少東家的財產,下意識歸攏到了自家名下。
杜文秀姐妹雖聽出,卻怕她又紅了臉,也不去鬨她。
倒是認真思考了月娘的建議,許久,杜文秀終是點了頭:“如此,倒也使得。不過其間股份如何分配,卻還要從長計議才是。”
月娘笑道:“你這話說的,我還能虧了你不成?我這就修書一封,著人送與少東家,咱們也好細細商談藏雅軒之事。”
說罷,便就著方才寫契書的筆墨,迅速修書將事情陳述明了,喚了池家小廝過來,將書信快馬加鞭送了出去。
這才又坐下,喝了一口水。
“我這一天過的可真是累,不過我瞧著咱們這日子過得,倒比那高門大院兒中的婦人要自在許多。”
杜文秀坐在一邊聽她談京中見聞,原來那池家雖然有錢,但是家中吃飯的嘴也多。
她們雖是掙得少,開銷也少。
月娘初到京,池令華怕她受人責難,除了見家中長輩,或是其它兩人一起出席的場合,都是將她關在院中。
隻是月娘那脾氣,如何是一方小院兒能關得住的,而且又出了陸方海的事情。
月娘心頭煩悶,立時便要回去找杜文秀,偏偏當時情形又不許他們輕舉妄動。
每日裡隻在那一方天地中悶著,直將人悶出病來,不幾日,月娘便嚷嚷著要出去逛,美其名曰視察市場。
池令華拗不過她,到底是自己歇了兩天假,帶著她四處玩樂。
說是玩樂,無非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進了一家又一家店鋪好生買了許多東西。
除了帶給杜文秀她們的,還與池家的長輩們、小娘子和妯娌們揀著那合適的都帶了些。
雖說都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兒,架不住量大,又是內宅不常見的稀罕物兒,無心插柳柳成蔭,月娘倒是靠著這些小東西贏了不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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