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要來學本領,如何又在外麵閒晃,老遠我便看見了。知你年紀小,貪玩,也該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才是。”
遠遠的看見莫娘子口中不斷絮叨著,關少容則是滿臉的不悅,走到近前,才聽見她說些什麼。
杜文秀不由笑著說道:“莫娘子,關小娘子十分有眼色,見我們說話,與我們守門哩。”
莫娘子這才知自己錯怪了女兒,卻羞於當著人的麵與她說句軟話,關少容氣呼呼地走到遠處站定,不再理會她。
莫娘子也不再盯著女兒,上前與杜文秀和月娘見了禮,一一喊了人。
“這就是我與你說的莫娘子,十分能乾。才來得幾日的時候,便把咱們製定的流程摸了個清楚,如今有她管著,我卻是省心不少。”
杜文秀與月娘介紹道。
月娘看向這婦人,隻見她遠山眉入鬢,眼睛雖不大卻有神,顴骨略高,嘴唇微薄,不說話時自有一番威嚴在。
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渾身沒有一絲配飾,穿著青布衣衫,雖不起眼,卻打理的乾乾淨淨。
身形瘦削頎長,站在當前不卑不亢,十分穩重有禮,登時便有三分喜歡。
“莫娘子先時一直在家中主持中饋,教導孩兒?”月娘依例問著。
莫娘子躬身行了半禮,這才答道:“家中人口簡單,孩子們也聽話,沒有什麼需要操心的,倒是閒著的時候多些。”
“聽杜娘子說,莫娘子才來得幾日,便理清了工坊流程,也確是個人才哩。”
“工坊內分工明確,條理清楚,細細用些心思,便能記下,算不得什麼本事。”莫娘子依舊謙遜。
月娘微微一笑,看了眼杜文秀,又對莫娘子道:
“方才我與杜娘子閒話,對莫娘子十分推崇。如今有一想法,想將文月坊中另設一掌櫃,有心想請莫娘子費心,不知莫娘子意下如何?”
雖知道她們喚自己來,定是為了說這事兒,但是月娘這般明晃晃地講出來,倒讓莫娘子有了些子不真實的感覺。
——幸福來的太突然。
她一時有些懵,竟不知該如何答話。
年紀將至暮年,又逢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