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撓撓頭,歪著頭細思一時,好一會兒,才又斟酌著說道:
“池家商路許多條,而我現在接手這一條,則是少東家一手創辦的,私下裡,他與我七三分賬,他七,我三。”
“不若將這些股份也算進文月坊,咱們三個再分。”
杜文秀姐妹頭搖得像撥浪鼓,異口同聲道:“不妥不妥。”
“你在池家的股份自是你一人的,與我們還有文月坊何乾,若是你怕池家借著婚事吞了你的股份,不如將其轉給自家哥哥。”
杜文秀提議道,不免覺得月娘這會子有些想不轉來。
姐妹再親,到底還是外人,如何能這般算來?
月娘沉默不語。
杜文秀又道:“我知你與我們姐妹情深,但是親兄弟還明算賬,你生生把自家錢財往外推,又讓安風大哥如何作想?”
“哎呀,我不是怕......”月娘聲音漸漸低下去。“我怕池家覺得我太過算計......”
杜文秀心中一動,問道:“此事隻有你與池少東家知道,你又怕池家覺得你算計.....”
不由與杜文嬋相視一笑,杜文嬋上前抱住月娘的肩膀,嘻嘻笑道:
“我猜啊,月娘姐姐定是動了情,才如此患得患失哩。”
月娘羞紅了臉忸怩道:“你這是說什麼瘋話?”。
月娘向來直爽,如此小兒女姿態倒是少見,杜文嬋瞧著更是有趣,兩個人鬨了一時,月娘才道:
“我自知是配不上他的,隻是這一路行來,他小意溫存,我難免也......”
“如何就又說到配得上配不上的,咱們月娘又不比他人差些,怎麼總要這般妄自菲薄的。”
杜文秀不愛聽她這般說話,開口打斷了她。
月娘卻愁緒上了臉,歎氣道:“當時我因何和離,你們都知道的。他這般年紀,還沒有孩兒,如何能娶我這不能生養的婦人?”
“能不能的,他都娶了,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