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婆笑著解釋道。
杜文秀心中暗歎一聲,這人命如草芥的世道,若是能來到自己家,多少也能吃口飽飯吧。
“你們都多大年歲了,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幾個女孩聽到問話,都抬起了頭。
那年歲小的,還不知事,一臉的茫然,不知該如何去做,拿眼去瞧年歲大的兩三個女孩。
其中一個皮膚略顯黑的女孩兒躊躇了一下,見其他人不動,當即一步走出,跪在地上。
“我叫青桃,今年十二歲了,打哪兒來卻是不記得,隻記得家在大山中,光是走路便要趕上兩天兩夜的路才得出來。”
杜文秀看她臉上幾點雀斑,眉清目秀,觀之可親,說話又有條理,心下便有幾分喜歡。
不由柔聲問道:“你都會些什麼?”
青桃答道:“我之前在一商人之家服侍小姐,後來小姐被奸人引誘,太太遷怒,將我們這些貼身服侍的人都給賣了。”
“服侍小姐的時候,倒是管著小姐的妝奩和衣裳,粗粗識得幾個字。”
杜文秀輕輕點頭,不再說話。
張牙婆叫青桃起身先站在一邊,才喚了下一個上來。
“奴婢春蘭,曾在先頭縣令夫人的院兒裡聽候使喚,後家裡出事被賣,今年十一歲了。奴婢會記些簡單的賬目,略識得幾個字。”
杜文秀看她皮膚白皙,十指纖巧,眉眼間帶著兩分倨傲,似是為自身處境有些不甘。
她這般說來,杜文秀突然想起了範昭代縣令前那個逃跑的那個縣太爺,大概也就知道了她的來曆。
自家想添人不過是為著上手就能乾活兒,自不想費心去調教誰,征服誰。
她望向另外一個大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