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騙她,她會傷心。隻有據實以告,她才會安心。懂嗎?”
小虎眼眶又要濕,他忙猛得點頭,試圖將眼淚甩出去。
月娘和杜文嬋也分彆上前去,贈了臨彆之禮,這才送他隨著車隊慢行。
走得一時,小虎回頭請她們止步,本待與她們磕頭,卻被攔著。
“你且去吧,一路順風。”杜文秀輕聲道。
知他還要帶上呂氏,不便送得太遠,也不拆穿他,便在門前止步。
小虎囁嚅,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頭大步朝前行去,入了商隊,翻身上馬。
再次回頭看向她們,虛虛抱拳行了一禮,便回首策馬而行。
“這還是個孩子呢——”阿洛不免又要哭。
“哎喲,我的好姨娘,我才是你親生的,總是為他人落淚又是何故?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杜文嬋在一旁作怪叫道,直將阿洛逗得又笑,輕輕打了她的背一下,嗔她似個猴兒模樣。
幾人才相扶著回了屋,便有工坊裡做工的婦人找上家門來,說是工坊中出了些子事情,要東家去看看。
月娘詢問,她們幾人卻又支支吾吾不肯說清楚。
杜文秀瞧了,心中不免有疑,便留阿洛看家,自家三人隨她們去工坊瞧瞧。
工坊中才開工沒幾日,有些子新來的婦人還未曾上手,正由熟練的婦人教授。
角落裡,幾個壇子正倒在地上,裡麵的鹵水流了一地,旁邊一個婦人眼神渙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安娘子,二位杜娘子,這個新來的程素英不聽我們教導,擅自搬動壇子,釀成大禍。”
“以後若是人人都同她一般,我們可是不敢教。這弄倒的鹵水可怎麼賠,還請娘子們拿個章程出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那程素英臉色更是蒼白無色。
聽得要賠鹵水,她緊緊抿了抿嘴巴,眼中含淚,走到三人麵前,緩緩跪了下去。
杜文嬋“哎”了一聲,上去想拉她,卻被杜文秀與月娘一人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