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秀不好說些什麼,隻能笑應了。
及到午後,便有些坐臥不寧。
“姨娘,我這心頭總是跳得厲害,莫不是月娘她......”杜文秀撫著胸口,滿麵憂慮朝阿洛道。
“快‘呸呸呸’,小孩子莫要亂說話。”阿洛被她說得也是忐忑不安,連忙嗔道。
“姐姐若是擔心,不如我去城門那裡守著,有什麼消息知道得也早些。好過我們三個都在家乾著急。”
杜文嬋提議道。
阿洛卻是不願,到底是書香人家出來的姑娘,做生意已是不得已,還要跑到城門那裡守著,像什麼樣子。
杜文嬋才待回嘴,阿洛已是解了圍裙:“還是我去城門那裡守著,若沒回來報信,便是無事,你們也莫要自己嚇自己。”
杜文秀姐妹送阿洛出了門,在家裡自還是坐立不安。
“不知為何,我這心頭‘撲通撲通’跳得停不下來......”杜文秀喃喃道。
杜文嬋倒了杯熱水與她,安撫她坐下,不到一會兒,她又站起來。
“你說,會不會是方海他......呸呸呸,我要安靜下來,不能胡思亂想。”杜文秀強迫自己坐下來,捧著茶杯小口喝水。
杜文嬋也是擔心,一會兒打開門站在門外看得一時,回來也坐不住,又跑出去看著昨日來車的方向。
本想大開了院門,兩人坐在院中等待還安心些,哪知卻飄飄然下起了雪。
這抓心撓肝地直等到天色漸晚,也不見阿洛回來,杜文秀便使杜文嬋穿了厚衣裳,拿著一件舊鬥篷出去尋阿洛。
才出門走得沒幾步,便看見有些眼熟的馬車自前邊疾馳而來,至陸家門口停下。
掀開車簾,卻是阿洛正抱著月娘坐在裡頭。
杜文嬋見月娘穿得單薄,忙將為阿洛準備的鬥篷遞了上去,阿洛將月娘瑟瑟發抖的身子包上。
杜文秀這才瞧見,馬車裡的月娘正縮成一團,臉色蒼白,神情驚恐,微微有些發抖。
“月娘,月娘,你怎麼了?”杜文秀輕聲喚她。
月娘抬眼看到是她,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輕輕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
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池令華下了馬,交於隨從,上前抱拳道:“杜娘子,路上遇到些波折,我們還是家裡說話罷。”
杜文秀點點頭,卻向月娘伸出雙手,要接她下來。
月娘慢慢朝車廂外挪動著身子,臉上神情似驚似恐,眼眶裡半包淚水,要掉不掉。
月娘在阿洛與杜文秀的攙扶中下了馬車,甫一落地,兩腿一軟,竟有些站不穩。
連帶著杜文秀也幾乎被帶了個趔趄。
旁邊的池令華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月娘,將她半攬在懷中,雙手微微用力,月娘借力才勉強站穩。
月娘緩得一時,便輕輕晃動肩膀,擺脫了池令華的扶助。
杜文秀一邊看著心下稱疑,隻覺這路上似乎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月娘的衣服前襟在昏暗的暮色中,有一大片深色,不知是什麼緣故。
但是月娘此時眼瞧著情形不是很好,她也不便問得十分清楚。
何況那池令華又叫家裡說話,左右瞧瞧兩側勾著頭探查的鄰居,杜文秀也就沒有再問,引著眾人進去。
待回屋有了亮光,月娘又解了鬥篷,才看清楚她那胸前竟是好大一片血跡!
“月娘,你受傷了?”杜文秀驚呼出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