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忙搖頭道:“哪裡哪裡,自我來到田莊,頗受月娘照應,如何會責怪於她。”
杜文秀低頭吃飯,也不再言語。
阿洛自收了碗筷去廚房忙活,杜文秀留了妹妹說話。
“倒是我的疏忽,忘了姨娘也當有月錢才是。如今家裡情況你也知曉,多的卻也是拿不出來”
杜文嬋忙道:“姐姐說的什麼話,我與姨娘吃穿用度都是姐姐支應的,哪裡還要的著什麼月錢,姨娘方才不過好奇白問一句,姐姐莫要再提。”
杜文秀搖頭笑道:“也是我們小家小戶的想不到這些個,便是那些大戶人家,還不是人人都有月錢,便是你日後出嫁,也要有自己的私房錢才是。我看阿洛問及工坊之事,怕也是為你打算。”
杜文嬋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臉色有些不悅:
“姐姐,我連那花船都上了,早已**嫁人的心思,姐姐莫要再提這回事了。若是姐姐嫌我在家吃閒飯,自也可以將我送到田莊上與姨娘做伴。”
杜文秀也沒想到她這樣大的反應,愣了一下,道:“何必揪著花船的事不放,又不是你自己要上的。若是遇到那好人家,自還是要嫁人的。”
哪知杜文嬋卻往椅子上一坐,胳膊架在椅背上,下巴往上一擱,幽幽說道:
“姐姐,哪裡還有什麼好人家留給我?自家事自家知,我現在隻等姐姐生了孩子,給你好好帶孩子就是。”
杜文秀長歎一聲,竟不知如何勸慰。
杜文嬋看似柔弱,卻是有主意,不然當時也不會為著阿洛被賣的事情來找自己。
隻是這人都是在彆人的事情上精明,自己的事情上糊塗。
倒不是說不願意養著她,隻是在這論綱常倫理的時代,若是失了名譽,又如何立足。
“你放心,我不會催你嫁人,隻是若有那好人家,咱們也不能不願意。好不?”
杜文秀輕輕拍撫她的背,溫聲道。
“當初巧兒也說一輩子跟著我們過,現在在範家做著少奶奶,過得如何你自看得到。”
杜文嬋與巧兒也是熟識,聽她這樣說,不由心下便沒有那般抗拒。
阿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