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佛火鳳凰骨(七)(2 / 2)

殷成瀾看著他:“死人。”

靈江道:“將死之人,其言也真,既然你的人要抽身,就讓他將此事做絕。”

“我明日便回複山月。”殷成瀾道。

倒掛著的小鳥不冷不淡嗯了一聲。

漆黑的屋子裡靜悄悄的。

“靈江”,殷成瀾叫了他一聲,道:“我不想讓你為我受傷。”

靈江看著他,殷成瀾道:“有一種人不論他說什麼話,彆人都會相信,你覺得是什麼人?”

靈江眼睛一灼,幾乎要流出血來。

幻出人形將殷成瀾壓到身下,溫熱的肌膚剛貼到一起,便瘋狂起來,靈江下手極重,刺啦一聲撕碎了殷成瀾的前襟,抽掉他的腰帶,然後抬起身,胡亂褪下自己的衣裳扔到地上,腰部用力壓著男人,在對方試圖掙紮的時候,挺腰狠狠撞向他。

殷成瀾感覺到腰|腹間抵著他的灼|熱,心裡一慌,隻覺得要是任憑靈江這麼弄下去,自己興許連今夜都活不了了:“靈江住手,住——唔!”

唇瓣被堵住,殷成瀾在黑暗中睜大了眼,靈江咬住他的唇瓣,見了血,滾燙的鮮血在彼此的唇舌中交換,靈江嘶啞道:“我要你。”

聲音從喉嚨中帶著雄性火熱的血氣逼出,好像殷成瀾此刻不給他,他就要當場將人弄死。

殷成瀾掙紮了下,雙腿被靈江死死纏住,完全掙紮不出來,更沒有任何迂回的餘地,他劇烈的喘了口氣,望著黑漆漆的屋頂,心塞的想,這雙殘廢腿,不光要他死,還要他的節操。

他感覺到身上的小獸已經到了極致的地步,再不答應他,怕是那鳥都要瘋了,便任命的歎了口氣,揉了揉伏在胸口的腦袋,攤開雙手,泄氣道:“……那你來吧。”

話音剛落,腰部以下也赤條條的碰撞到了一起。

靈江不得章法的撞了幾下,總感覺隔靴搔癢,不是想象中的滋味,他泄氣的趴了回去,咬住殷成瀾的脖子,悶悶的說:“我不會......人和鳥不一樣。”

殷成瀾被他撩起了火,又聽見這一句,憋屈道:“你睡哪隻鳥了?”

靈江:“沒有,偶爾見過。”

殷成瀾這才唇角一勾,眼裡大喜,雙手按上靈江柔韌的腰肢,溫聲說:“我教你。”說罷,腰間用力一扭,翻身覆上,虛壓著靈江,溫柔的吻上他,同時,一隻手從腰間往下滑去。

抵死纏綿,翻湧如浪。

月上樹梢,夜至未央。

靈江滿身是汗,軟綿綿趴在床上,一隻手力道適宜的揉捏著他的後腰,靈江皺眉,弓起腰往床裡躲去,殷成瀾纏人的貼上去,垂頭親吻他因為清瘦微微凸起的脊椎骨。

第二日陽光從床帳中滲進來,絲絲縷縷落上靈江的眼皮。

他眉頭緊擰的睜開了眼,看見他那對畫眉小姐妹瑟瑟發抖的縮在床頭角落裡,他要撐起身子,一動,酸疼從四肢百骸鋪天蓋地湧了出來。

靈江輕哼一聲重新栽進被窩裡,想起來昨夜發生的事了。

“噓,彆動,你再睡一會兒。”

有人輕輕拍著他。

靈江臉色一沉,猛地甩開殷成瀾的手,咬牙忍痛坐了起來,他一聲不吭,陰沉著臉,將殷成瀾按到床上,抓住他沒有知覺的兩條腿扛到肩上。

“冷靜,靈江,你先冷靜,你聽我說。”殷成瀾從一隻剛偷腥吃飽的貓轉眼就變成了待宰的豬羊,連適應的過程都沒有。

靈江抱著他的大腿,悶聲悶氣的說:“我學會了,我要試試。”

殷成瀾:“......”

殷成瀾誠懇的勸道:“再多學幾個姿勢唄。”

靈江冷冷的看著他。

殷成瀾越發真摯。

靈江就哦了一聲,腰間一軟,重新趴回他身上:“那好。”

殷成瀾:“......”

大難不受,必有後福。

三日後,他們啟程去帝都,離開神醫穀時,嚴楚出來相送,見靈江時,叫道:“小鳳凰。”

靈江一怔。

嚴楚趁殷成瀾已經上了馬車,將靈江叫到一旁:“石簡上有的字我已經能辨認出來了,想和你確認一件事。”

靈江看見十步之外的馬車門簾晃了一下,他沒什麼表情道:“什麼。”

嚴楚放低了聲音問:“盤啟除了這麼叫你,還喜歡對你做什麼?”

靈江眉間瞬間聚起某種寒意,他盯著嚴楚,目光如閃著寒光的刀刃,冷冷滾落嚴楚的脖子。

嚴楚滿不在乎的說道:“即便你不告訴我,石簡上也會寫有,隻不過殷成瀾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我全部翻譯出來。”

靈江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了起來,手背繃起蒼白的青筋,他渾身顫了一下,竭力忍下動手的衝動,冷漠的說:“他不喜歡這麼叫我。唯一一次是在他快死的時候。”

“他從不與我交談,從來都對我視而不見,從不讓我接近他,你以為他會對我做什麼,你想知道什麼?”靈江鋒利的問。

嚴楚愣了愣,沒料到會是這樣,他以為盤啟如殷成瀾一樣,視他如命,待他如斯。

嚴楚想了一下,輕聲說:“石簡上記載,盤啟在你身上放了兩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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