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一年沒見過她這樣了。
她瘦了,身材卻一如既往地勾人。
顧輕延口乾舌燥,腦子發暈。
甩了甩腦袋,放開沈落,伸手扶住了門板。
他知道,藥性發作了。
隻是他沒想到,王老板給他塞的女人,會是沈落。
所以他才將計就計,喝了那杯紅酒。
因為那是沈落遞過來的。
顧輕延扶著額頭,他不能起心動念,這是仇人的女兒,他不屑於碰她。
沈落並沒發現,顧輕延的異樣。
她俯身,細長的手指撿起地上的衣物,快速地穿好。
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裡,離開顧輕延的視線。
酒紅色的包臀裙剛套在身上,拉鏈都沒來得及拉。
她整個人就被顧輕延抗在肩頭,向套房的臥室走去。
“顧輕延,你做什麼?放開我!”
沈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停的掙紮著。
下一秒,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套房的大床上。
大床上的床單,被褥,是刺眼的雪白。
她掙紮著起身。
就被顧輕延摁了下去,身上那件酒紅色包臀裙,嘩啦一聲。
瞬間撕碎,被顧輕延扔在了床下。
“顧輕延,你乾什麼?你瘋了嗎?”
沈落大吃一驚,不停地推攘。
顧輕延麵紅耳赤,額頭汗水細細密密的,麵部神情更是冷漠至極。
他扯下領間的領帶,綁住沈落的雙手:“王老板把你送到我床上來,我不碰你,對不起他的盛情款待。”
“你瘋了是不是?顧輕延,你想做,你去找程曉雪啊,你彆碰我。”
“顧輕延,你看清楚,我是沈落,我是沈落啊,是你最討厭最討厭的沈落。你清醒點。”
“我是你仇人的女兒,你想想你枉死的父母。你對得起他們嗎?”
顧輕延趴在她頸窩的頭,猛地抬起,眼裡又是仇恨,又是欲望,瘋狂交織在一起:“閉嘴!”
“你不是喜歡程曉雪嗎?去找她好不好?我幫你給她打電話。”
沈落說著,就去夠床頭上,顧輕延放著的電話。
顧輕延氣瘋了,一股怒意湧進心頭。
還沒離婚呢,就把他往外推。
寧願來夜色賣笑,賣酒,穿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不願意上他的床。
曾經的沈落,是多想跟他做這種事情。
顧輕延抿著唇,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往出來冒。
身體仿佛有一團火,瘋狂地燃燒著,腦子裡有個聲音,在說,顧輕延,她是你仇人的女兒,可她也是你老婆啊。
你們還是夫妻,夫妻做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的。
“顧輕延,你冷靜點。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啊?我,我去給你買藥,你撐一下。”沈落掙脫出領帶,雙腿發軟地往床下跑。
雙足剛落地,她的腰肢便被大手拖了回來。
整個人再次倒在了白色被褥上。
這個死女人,寧願去買藥,寧願叫程曉雪來,都不願意幫他紓解,真好啊。
顧輕延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鐵青,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大手生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咬住了她那塗滿磚紅色口紅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