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趙槿安輕顫的睫毛,緩緩閉上了嘴,深吸了一口氣。
這人這副樣子,真的莫名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她最後做了一把努力,泄氣地長歎一聲,“你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趙槿安聞言也不惱,語氣輕快:“我當你是在誇我。”
“不是不信任,是沒必要。”
尤恣意解釋道,“現在是在外麵,不是在學院,人傷的自然是越少越好,倒不如——”
趙槿安聽著漸漸眯起了眼睛:“你當你是什麼?神仙還是無神尊,還是九尾狐,死了一次還能有八條命在?”
“你話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尤恣意皺眉,“既然隊伍裡都有一個受傷的了,那乾嘛還要再多一個?你快放手,我要下——”
趙槿安看了看台階下,沒有鬆手,“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隊伍裡是我們受傷了,到時候你也會一個人跑了?”
“這不一樣,你們可不能受傷。”
“那你就是個沙包?”
趙槿安毫不留情地吐槽她,“你這什麼邏輯,可著你一個傷害,有癮啊。”
“……”
見與趙槿安說不通,尤恣意看向了一直拘謹地站在二人上麵的台階,小心翼翼地從二人吵架開始就一直不敢插話的知州,“大人在這裡站了如此久的時間,也累了吧?”
“還好還好,”知州訕訕地笑道,瞟了一眼趙槿安,總想著挽回些顏麵,斟酌說道,“我就是一個散州知州,平日裡時不時地也會多走走多看看,體恤民情嘛,不累不累,隻是有些怕高,這停在半截,屬實是——”
尤恣意抓住機會,“既然如此,知州趕快上去吧,都怪我和他說話時間太長耽誤了您,我們這就散開——你乾嘛!”
她站在趙槿安下麵的那節台階上,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是一個天旋地轉——趙槿安弓身將她背了起來,架住了雙腿不給一絲掙紮的機會。
如此狹小的台階尤恣意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不停地拍著趙槿安的肩膀,“多危險你不知道嗎!趙槿安你有病啊!”
“這……”
知州看著二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發出一個字就趕快閉上了嘴——他瞎摻和什麼,隻期望這小夫妻之間的吵架莫要殃及他。
果不其然。
趙槿安聽見動靜,麵色陰沉地抬起了頭:“知州若是恐高,趁早上去便是,停在這裡看彆人的家事做什麼,難道我們有錢給你才能離開?”
又被提到王單方才說的賄賂一事,知州心裡咯噔一下,忙趁著機會替自己找補:“下官這是擔心小王爺和小王妃的安全,畢竟這是甘州,下官總要儘些地主之誼,做好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