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因為自己的決定而薄待旁人,柳丞相心底覺得有一絲愧疚。
看著坐在哪兒的鄭顏,柳丞相又不知如何開口,於是就這麼站在哪兒。
鄭顏等了許久,都不曾聽見柳丞相的聲音,於是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可是丞相?”
“鄭小姐,正是在下。”柳丞相見鄭小姐都這般稱呼自己,於是也稱鄭顏為鄭小姐。
兩人開口間便已經拉開了距離,並不像是一般的尋常夫妻一般。
剛剛開口打了個招呼,氣氛便又變得沉悶起來,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頓了半響,鄭顏突然出聲道:“丞相,這喜帕和頭冠怪重的,若是丞相不借喜帕,那我便自己摘下來了。”
鄭顏這話不帶絲毫情緒,好似隻是同柳丞相在陳述事實一般。
鄭顏這麼一說,柳丞相更是覺得愧疚,說來還是讓人家等久了,於是謝景淮伸手揭了鄭顏的喜帕。
喜帕揭開,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赫然呈現在柳丞相的麵前。前幾日見到鄭顏,鄭顏不過是略施粉黛,而今日鄭顏成婚,則是上了精致的妝容,更是襯得鄭顏這張臉入宮花兒一般嬌豔。
不,應當是比花兒還要豔麗幾分。
柳丞相不是那等子好色之徒,可是現下的柳丞相也不由得沉迷於鄭顏的美色之下。
這樣的美人,他從未見過!
柳丞相就這麼盯著鄭顏看得出了神,鄭顏則是覺著頭冠太重,伸手去取:“吱……”
鄭顏突然呻吟出聲,柳丞相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發現鄭顏頭上被一支釵子掐住了,柳丞相下意識的伸手幫忙。
鄭顏將頭上鳳冠取下後,才如釋重負,麵上帶著嬌豔的笑:“這頭冠取了可真是輕鬆了不少。”
柳丞相望著鄭顏,竟是看得有些愣了神。
“抱歉,柳丞相,失禮了。”鄭顏低下頭有些羞澀。
“鄭小姐言重了。”
柳丞相同鄭顏說著話,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竟是難以從鄭顏的身上挪開,自己這是怎麼了?
柳丞相心下有些亂,不能再這麼下去。
未免自己徹底亂了心神,柳丞相看著鄭顏找著話題道:“鄭小姐,冒昧的問上一句,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想找一喜歡之人成婚,不知你為何會答應這門親事?”
“那丞相你呢,我記得丞相你當初也是不願成婚的。”鄭顏未答反問。
柳丞相看著鄭顏,猶豫著是否該向鄭顏說實話。
頓了半響,柳丞相道:“這乃是母親的意思。”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已經表達得十分清楚,這事兒並非他柳丞相主動自願,而是自己母親的主意。
柳丞相一開始想著,說出實情好似有些傷人,但看著鄭顏,柳丞相說不出謊話來。
更何況他柳丞相熟讀聖賢書,又豈能說謊。
“柳丞相倒是坦誠。”鄭顏麵上沒有半點慍怒之色,反倒是笑著說柳丞相坦誠。
柳丞相低著頭:“在下並未真心求娶鄭小姐,心中著實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