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回到白夜的宅子,自己去了廚房給白夜熬藥,熬了半個時辰,顧淺才將藥送到了白夜的房間。
顧淺端著藥走了進來,隨即在白夜的身旁坐下,將藥遞給了白夜:“把這藥喝了吧。”
白夜背靠枕頭,伸手接過藥,一隻手端著藥仰頭一飲而儘,隨即又將碗放在了一旁。
顧淺看著白夜道:“你這次傷了心脈,這傷得好好養才行,你這幾日暫且不要出門了。”
“嗯。”白夜點頭應了一聲。
謝景淮下手不留餘地,白夜自己也能感覺得到這次傷勢頗重,的確得好好養著才行。
“你且睡一會兒吧,我在這兒看著。”顧淺又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白夜道。
白夜卻是有些累了,於是點了點頭,輕閉上眼睛。
謝景淮從西街負氣而走,疾步走在街頭,卻不知去往何處,謝景淮周身都籠罩著戾氣,旁人根本不敢靠近。
謝景淮滿麵陰沉,一張臉上布滿陰霾之色。
“這位客官,小店新出百花釀,客官要不要進店用膳品上一品?”酒樓外的小廝瞧著謝景淮衣著華貴,便熱情的招呼著。
小廝好似隻看見了謝景淮的衣著華貴,卻是不曾看見謝景淮那滿麵陰霾一般。
謝景淮看向酒樓裡,頓了半響,小廝見謝景淮往裡看,又主動道:“這位客官,我們酒樓的百花釀可是極品,客官不如進來品品,定是好酒。”
謝景淮走了進去,隨即找了一桌坐下說了一句:“清場。”
“是。”修一應了一聲,隨即轉過身看向店小二,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店小二:“將酒樓的其他人請出去,這裡我們包了。”
店小二一開始聽到這話麵上還有些猶豫的神情,但在看到銀票的數額時,店小二那為難的神情瞬息一變,麵上滿是欣喜之色,高興的接過了銀票:“好好好,我就將其他的客人請出去。”
店小二又拿出一張菜單:“客官,這是我們的菜單,您請先看看想吃些什麼。”
招呼了謝景淮後,店小二便將其他客人請了出去,一邊請走客人一邊向客人做好解釋工作:“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今兒個咱們有貴客,今日這些個吃食的銀子我們小店就不收了,下次您來時,我們酒樓再送您一隻紅燒豬蹄。”
“這還差不多。”客人應了一聲,也算是沒有意見的出去了。
這店小二倒是個會做生意的,態度良好,又懂得給些小恩小惠收買顧客,倒是個做生意的好手。
謝景淮坐在酒樓裡,隨意點了兩個菜,看向店小二手:“把你們這兒的酒拿兩壇過來。”
“兩壇?”店小二麵露驚訝之色,帶著笑看向謝景淮和修一:“客官,就您們這兩人,要喝這麼多酒?”
“去拿。”謝景淮語調低沉,帶了幾分讓人不敢反駁的氣勢。
店小二瞧著謝景淮這神情,也不敢再多言,喝多少也好,左右都是花的顧客的銀子,與自己並無關係。
店小二抱了兩壇子酒過來,放在了桌麵上:“客官,您要的酒來了。”
謝景淮沒有應聲,倒是一旁的修一遞了個眼色,示意店小二下去。
謝景淮從壇子裡倒了滿滿一碗酒到碗中,隨即一口飲儘。這酒是店小二方才推薦的百花釀,並不是很烈的酒,但酒入喉嚨,仍然有一種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