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似乎沒有聽出謝景淮的弦外之音,朝著謝景淮眨眼,認真的點頭:“嗯,他是我的朋友。”
“既是你的朋友,又為何會闖入西梁國皇宮?”謝景淮再次拋出一句。
平日裡謝景淮沒有這麼話多的,也不知道是他因為心裡不爽故意挑刺還是怎麼的。
“額……”顧淺思量著,隨即找了個借口:“他知道我來了西梁國,所以是特意進宮來找我的。”
顧淺也不知道這個理由合不合適,先說出來堵住謝景淮的嘴再說。
在聽到顧淺這句話時,謝景淮的眉頭皺的更深,打量著對麵的白夜,這個男人竟是是特意來找淺淺的,他們不是朋友嗎,既然是朋友,又為何會這般親密?
謝景淮掃向對麵男子的目光愈加的深沉,說不出心裡是何感受。
“夫君,他真的是我的朋友,你就放了他吧。”顧淺上前一步,挽著謝景淮的手臂。
“不必求他,放就放,不放便罷了。”對麵的白夜突然出聲。
白夜一雙墨色的瞳孔落在了顧淺挽著謝景淮的手臂上,以前的不婚一族,如今竟然這麼膩歪一個男人。
白夜依稀記得,顧淺的身邊分明隻有自己一個朋友的,除了自己,顧淺甚至不願意搭理旁人,如今竟然如此親密的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就算是曾經他們關係這麼要好,他們之間也不曾這麼親密過。
看著對麵顧淺和謝景淮親密的模樣,白夜莫名的覺得刺眼,想到顧淺這麼溫柔的喊對麵那人是因為自己,白夜心一橫,實在不願顧淺這般才說出了方才的氣話。
此時的白夜殊不知顧淺那話已經是她和謝景淮在一起的日常了,一旁的柳丞相和孟將軍早就習慣了。
“你聽到了。”謝景淮劍眉一挑,低頭看著顧淺這張瘦小卻精致的小臉:“他並不領你的情。”
“白夜,你乾什麼呢!在胡說什麼!”顧淺扭頭瞪了白夜一眼,又轉過頭向謝景淮各種撒嬌示好,整個人纏在了謝景淮的身上:“夫君,他胡說的,你讓修一放了他吧,他真是我的朋友。”
謝景淮一雙明澈的眼眸染上了厚厚的陰霾,麵上滿是不虞,就這麼盯著顧淺。
若是平日裡謝景淮自是很高興顧淺這麼纏著他的,會讓他有一種幸福感,可是現在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這麼對自己,謝景淮又豈會高興。
謝景淮伸出右手輕輕一推,直接將顧淺推開,又彆過臉不理顧淺,這態度顯然是不願意就這麼放人了。
“夫君……”顧淺再次出賣色相貼了上去,軟糯糯的看著謝景淮:“夫君,你這是乾什麼呀?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謝景淮猛然抬眸,一雙漆亮的眼睛就這麼看著顧淺,低沉的嗓音傳出:“你說呢?”
顧淺反手指著自己,一副不解的神情:“我說?”
顧淺情商似乎超低,根本不明白謝景淮這一臉冷漠和不快的原因,就連一旁的柳丞相和孟將軍都知道謝景淮為何這般。
孟將軍看著兩人恩愛慣了,兩人如今這樣還真是不習慣。
柳丞相掃了一眼顧淺,為顧淺的情商堪憂,就連他這個不懂情事的男子都知道此時謝景淮的那一股子怒氣和冰塊臉來自於何處,偏偏當事人還一無所知,這讓旁觀者很無奈啊。
“夫君,你先放了白夜吧,有什麼話咱們等他走後再說。”顧淺一心想著讓謝景淮放了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