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濺了老板一身,整個人不斷往後退。
見顧淺這架勢,老板被嚇得不輕,於是立即道:“總共值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老板,你之前不是說的三兩銀子嗎?”紅兒驚詫的轉頭看向老板。
“去去去,我什麼時候說是三兩銀子了,五兩銀子!”老板橫了一眼紅兒。
紅兒被老板的眼神嚇到,縮到一旁站著不說話。
顧淺一記冷眼掃向老板,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老板,那淩厲的目光像是利刃一般。
顧淺掏出自己的錢袋,拿了十兩銀子放在桌麵上:“這裡是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給你,就當是紅兒爹賠給你的銀子,從此以後不許再讓紅兒給你做工,放紅兒回去。”
“好好好,隻要將銀子賠了,什麼都好說!”老板忙不迭接過銀子,眼中散發著貪婪的目光。
老板將銀子接過數了數,見數字不差後立即揣進了自己的錢袋。將銀子收好後,老板才對紅兒道:“死丫頭,你可算是遇上貴人了,這銀子還上了,我也不為難你,自己走吧。”
說完這話,老板便樂嗬嗬的捂著錢袋走了,看著老板這樣兒,儼然一副鑽進了錢眼兒裡的樣子。
“你爹該賠的銀子我已經替你賠了,你不用在這兒做工了,自己回去吧。”顧淺又低著頭看向紅兒溫柔的說道。
顧淺剛這麼說了一句,紅兒便哭了起來。
“嗚嗚……”紅兒蒙著頭大聲哭了起來。
突然放聲大哭的紅兒讓顧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紅兒這是怎麼了?
顧淺立即起身,拉著紅兒關切的道:“怎麼了?怎麼還哭起來了?”
謝景淮看著顧淺如此溫柔,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在微微蕩漾,恐怕顧淺自己都未曾察覺,此刻的她有多麼的溫柔。
畢竟她隻是個殺人機器,是沒有感情的,至少世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回不去了。”紅兒哭著說道。
“回不去了?這是為何?”顧淺一臉的不解。
“我爹將我送給老板,擔心老板再找他賠銀子,已經跑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紅兒將頭埋著,眼淚不斷湧出來,顯得十分可憐。
顧淺一臉的不可置信,麵上帶著幾分憤怒:“竟然還有著自己歐諾個父親!”
“你父親到底是不是人,你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竟然就這麼舍下了你!”顧淺氣的跺腳,瘦小的臉上也帶著怒色。
紅兒低著頭哭了起來。
西梁國丞相看著紅兒這副模樣,也著實不忍,出言關切的問了一句:“那你除了你爹,可還有什麼其他親人可以投靠?”
紅兒搖了搖頭,可憐兮兮的說:“我和我爹老家是川北的,當時川北鬨災荒,才逃到了這兒,我和我爹根本不認識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