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淮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在她皺眉時把密信往桌上一放,又隨意的拿過另外的密信把它給遮蓋上,直接就擋住了顧淺探究的視線。
顧淺:“!!!”
這下好了,完全看不見了。
溫子亭無語的看著兩人的小互動,莫名覺得齁得慌,一口將茶喝了,隨後拽著正念念叨叨的齊陽走了。
人小夫妻倆正恩恩愛愛著呢,他跟齊陽自然是不會繼續留下礙眼。
剛從外麵回來的林總管得知顧淺安然無恙的蘇醒,瞬間高興的去祠堂上了兩捆香。
祖宗保佑啊。
小王妃蘇醒了,王府裡再也不會那麼死氣沉沉的了。
謝景淮悄咪咪的跟顧淺較勁時,靖王府書房內。
一襲白衣,霽月風華的上官月正慵懶的靠坐在窗邊的軟塌上,他神色淡漠,眼眸微斂,不知在想什麼。
“主子。”阿二推門而入,衝上官月恭敬行禮:“已經查清楚了,那日在破舊小屋裡被殺的人就是大金公主。”
聞言,上官月平靜的麵上浮現一抹波瀾:“確定了?”
“是。”阿二點點頭,欲言又止的道:“屬下還查到了,那天從小屋裡走出來的小女孩跟瑞王有關係。”
“嗬……”上官月冷冷一笑,眸中浮現了幾分厭惡:“又是他。”
那男人當真跟從前一樣惹人討厭。
阿二安靜的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自家主子和瑞王不對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兩人每次見麵都是互掐。不是互掐就是互嗆。
平時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主人在瑞王麵前就跟炸了毛的寵物一樣,不挑事兒就渾身不舒服。
所以他們這些暗衛都已經習慣了。
這次回京也是奔著瑞王妃來的。
無他,就一個搶字。
想儘辦法把瑞王妃搶走,狠狠的綠瑞王一把,然後再嘲笑他。
要是真看到瑞王失意的模樣,估計直接讓主子當場去世,他也是願意的。
至於主子為何跟瑞王不對付,他倒是從未說過。
他們這些暗衛每天也隻能可憐兮兮的求瑞王下手輕點,畢竟主子皮起來他們暗衛可受罪了。
“如此倒好。”上官月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弧度,看著手中正在把玩的金葉子:“若她真跟瑞王有關係,那我就更應該把她搶過來囚禁在府裡了。”
到那時候,那男人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看。
阿二低著頭,完全不敢說話。
他能說什麼呢?一邊是主子一邊是瑞王,他也隻能聽命行事。
阿二如今覺得,他就跟地裡黃不拉幾的小白菜一樣,沒人疼,沒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