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淮懶得理他,抱著顧淺回了主院。
他隱隱感覺,顧淺這個一時間武力值爆炸,一時間又弱的不行的狀態,似乎是跟她之前念叨的:我是武器什麼的有關係。
他原本還想著多觀察觀察,但看著小姑娘爆發出力量後,又變成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他心裡便不是滋味。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是心臟有點疼,有點不舒服……
謝景淮將顧淺放在床上,動作是他從未有過的輕柔,幫她蓋好被子後,皺著眉輕輕壓了壓自己的胸口。
胸口悶悶的,該不會是病了吧?
待會要讓回風給他好好檢查檢查。
說曹操,曹操就到。
莫問的身影猶如風一般從外麵掠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麵容清俊,約摸十六歲的少年。
少年似是被拎習慣了,在莫問手上也是一聲不吭,手裡還緊緊抱著自己的醫藥箱,看起來十分冷靜。
這份冷靜在莫問把他放在地上時破功了。
少年腳下一軟,身子往前踉蹌了幾步,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伸出手準備扶著少年的莫問:“……”
謝景淮目光清冷的掃了他一眼:“不用行那麼大的禮。”
問天憋紅了一張臉,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時,狠狠的瞪了謝景淮一眼,低聲咆哮:“你的屬下就不能用正常點的方式叫我嗎?我還在給人問診呢!他突然就出現,二話不說拎起我就跑!!要是把病患嚇壞了要怎麼辦?!”
謝景淮手中握著顧淺柔嫩的小手,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薄唇冷漠的吐出了兩個字:“囉嗦。”
問天身子猛的一抖,扁著嘴不情不願的上前就要給躺在床上的人把脈。
當他看清楚床上躺著的人的麵貌時,瞬間驚愕了一瞬,一臉震驚的看著謝景淮:“你、你害怕女人的病治好了?!怎麼……怎麼會……”
問天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兩個人握在一塊的手上,眼珠子幾乎都要黏上去了。
天知道,謝景淮之前有多厭惡女人。
簡直是厭惡到女人觸碰他一下,他當場就能給你吐出來那種境界。
他被林總管請回來,替他醫治這種病症足足花了五年多,但效果甚微。
頂多也就是府裡多了幾名長相偏男性的丫鬟,並且這些丫鬟還不能靠近他一米之內。
可現在,他居然,跟一個女人,牽手了!!
“你要是在廢話,我立刻宰了你。”謝景淮眸光中泛著點點冷芒,說出的話更是煞氣十足,讓一臉好奇的問天脊背一涼,急忙幫著這小姑娘把脈。
廢話,再不把脈,這男人估計真要弄死他。
“咦,這小姑娘有毒啊。”問天把了脈後,瞅了一眼她的麵容,隨後上前翻看了下她的眼睛,低聲呢喃道:“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
謝景淮眉頭微皺,視線落在了顧淺身上,詢問:“是什麼毒?”
“陰羅散聽說過沒,一種對女性有特彆大傷害的毒,中了這毒,身體會越來越差,並且還會影響女性的生育能力,最後造成一種病弱而亡的假象。”
“而這小姑娘,背後的人應是不想讓她那麼快死,所以下毒都是一點,一點的下的,所以這小姑娘體內有毒,但卻不致命,致命的是另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