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小姐長的這般秀麗,即便不做任何打扮,也是極美的。”
顧蕊柳眉微微的一挑,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雖然顧淺已經嫁進了瑞王府,但是顧蕊卻覺得她根本就配不上謝景淮。
一想到謝景淮英俊的麵孔,立體的五官像是刀削出來,深邃的眼眸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在其中。
顧蕊的臉上驀地露出一抹害羞的神色,心跳也抑製不住的加速起來。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顧蕊想到了謝景淮現在還在錦繡園裡,美眸不由自主地閃爍了幾分。
“不聽你打趣了,哼!”
想到之前在皇宮中碰麵,顧淺戲謔自己的樣子,一抹濃濃的不甘心又從顧蕊的心中升起。
與此同時,她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就算顧淺嫁給了瑞王又如何,憑借她的姿色以及不雅的舉止,瑞王一定會識破,並且厭煩。
匆匆地趕到了錦繡園。
顧蕊果然沒有看到那個上等姿色的歌女,心裡閃過了淡淡的不屑,就算是有幾分姿色又怎麼樣?
瑞王可並不是什麼家世門第的人都可以肖想的,隻有自己這種正統嫡女才能配得上。
歌女:我就唱了一首歌,就丟了飯碗。
趁著掌櫃的沒有發現,顧蕊輕車熟路地走到了瑞王謝景淮的雅閣中,臉上泛起了羞怯的笑容。
剛一推開這雕花的門,一陣鋪天的酒氣泛了過來。
彼時,謝景淮的麵前堆滿了空著的酒瓶,拋釉的瓷白色瓶子點綴著美妙的圖案,此刻橫七豎八,好不雅觀。
顧蕊微微蹙眉,蘇繡工藝的手帕晃了幾晃,俯在了鼻梁處,她的眼底露出了一抹不解。
謝景淮顯然醉了,往常那雙墨色的狹眸,此時也迷離飄渺,似一潭深不可見的墨泉,讓人看不透。
原本硬朗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整整齊齊的發絲也零零散散的飄落。
褪去了原先生人勿近的氣質,反倒加上了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顧蕊心思一動,更想靠近謝景淮。
“王爺,我來照顧您……”
邊說著,顧蕊湊近了過去,因著謝景淮以前的做法,她也不敢太過造次。
醉酒後的謝景淮顯然辨認不出眼前的人,隻是覺得心中無限的委屈。
這會有了個人,他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反倒有了想要傾訴的打算。
手裡拿著白色的瓷酒瓶,謝景淮再次將其中的液體灌下,整個人搖搖晃晃顫抖起來。
似乎是喝醉了酒之後,才有了可以發泄的力氣。
謝景淮迷蒙著雙眼,大喊道:“顧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聞言,顧蕊的心下咯噔了一下,用力的蹙起眉頭,眼神裡也帶有了一抹遲疑。
難道……瑞王是被顧淺拋棄?
不對,不對。
瑞王可是天人之姿,即使是醉酒下,也是無比的英俊,一定是那小賤人使得什麼把戲。
顧蕊拿起手帕,溫柔的給謝景淮擦拭嘴角,觸碰到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
謝景淮眼睛閃爍起來,麵前的顧蕊似乎和顧淺的身影有些重合。
他微微的搖頭,想要用力的看清楚,但是全都無濟於事。
酒精的催化下,謝景淮越想越委屈,哪裡還關顧麵前的人是誰。
謝景淮站起身,搖搖晃晃對著屏風那個山水圖,右手的手指顫顫巍巍。
他扁著嘴角不滿道:“淺淺,我對你那麼好!”
“你……嗝”,一個酒精的味道突兀的襲來,連他自己都忍不住露出了怪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