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畢竟是男子,有諸多不便,顧淺便讓齊陽出去等著。
準備一番後,顧淺才走到了溫子怡的身邊。
這修複經脈之術過程十分複雜殘忍,病人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溫子怡的經脈被損,但經脈處已經長出了新肉,並且已經隔了這麼多年,新肉也已經長了好幾年。
現如今顧淺要將溫子怡手筋腳筋處的肉全部剜開,將手筋腳筋重新露於外邊,與此同時,顧淺要將兩頭的經脈重新接在一起。
如此殘忍的過程單是想想便覺得痛苦,更不要說待會兒就要用在溫子怡的身上。
顧淺已經準備完畢,深吸了一口氣,才拿著手中的小刀走向了溫子怡的塌前。
門外的齊陽來回踱著步,滿是焦急的等待著。
齊陽弄不明白,為何溫子怡一定要修複經脈,重新學習武功,今後她嫁給了自己,自己就可以保護她的呀。
齊陽瞳孔突然放大,有些為自己腦海中浮現出的想法而震驚,怎的自己就想到了要保護她?
不停的來回踱步,齊陽覺得自己一顆心好似怎麼也放心不下一般,心裡麵對立麵是各種擔心。
現下眼前就隔著一道房門,可是齊陽卻是不能踏進。
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齊陽就聽到一陣陣慘烈的叫聲,這一聲聲的慘叫聲,好似叫進了齊陽的心裡一般,齊陽的一顆心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這時的齊陽覺得好像有個人拿著一把刀,在剜著自己的肉一般。
“小姐!”
“小姐,你彆嚇奴婢!”
“小姐!”
就在齊陽一顆心擔憂不已時,裡麵傳來了一道道驚呼聲。
這是溫子怡婢女的聲音:“小姐,您醒醒啊,睜開眼睛啊!”
這一道道的哭喊聲讓齊陽意識到不對勁,齊陽顧不得旁的,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雙手將門一推,大步朝著屋子裡走去。
齊陽走進內室時,就看到溫子怡的婢女跪在溫子怡的床榻邊上哭:“小姐,你醒醒啊,你可千萬不要嚇奴婢啊!”
齊陽的心一陡,大步走向那雕花的大床,隻見溫子怡在床榻上躺著,雙眼微閉,手上腳上滿是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齊陽皺著眉頭沉聲問。
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可是說話時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竟是有些微微顫抖。
顧淺忙著替溫子怡止血,自是沒有發現齊陽的這一點變化。
顧淺快速的溫子怡止血,注意力放在溫子怡的身上,回了一句:“血流不止,我要馬上替她止血!”
齊陽看著顧淺拿出了許多的紗布,用紗布替溫子怡止血。
就在顧淺快速做完這一係列後,溫子怡的血總算是止住了,而顧淺也已是大汗淋淋,就連衣衫都因汗水而濕。
顧淺從未這般緊張過,就算是從前完成任務,顧淺也不曾這般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