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王府中鑽研了好幾日,顧淺如今總算是有了些把握,昨日已經讓人給溫子怡傳話,告訴溫子怡今日自己會過府替她修複經脈。
這修複經脈之術過程十分繁瑣,並且病人十分痛苦。
顧淺將需要的東西已經提前收拾好了,準備帶上板栗出門。
天氣越來越冷,顧淺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襖,走至王府大門後便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中,顧淺心事重重,那清秀的長眉微微蹙在一起。
雖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此刻真的要去替溫子怡診治,顧淺這心裡還真是有幾分緊張。
馬車一路平穩行駛,卻是突然顛簸了一下。
顧淺身子往前一傾,整個人往後倒,好在顧淺穩住了身形並未摔倒。
“王妃,您沒事吧?”板栗整個人也是身子一斜,坐好後立即詢問顧淺。
顧淺搖了搖頭。
板栗站起身,走到了馬車門口掀開簾子質問道:“怎麼回事,王妃坐在裡麵呢,不知道好好駕車嗎?”
“是老奴不好,隻是這前邊兒突然堵上了,方才隔得遠老奴沒瞧見,這才突然停了下來!”馬夫轉過身,一臉歉疚的道。
聽到這駕車的這麼說,板栗便將目光投向了前方,隻見前方一堆人圍聚在一起,因著人太多的緣故,板栗看不到前麵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板栗打量時,就聽到馬夫的聲音:“前邊兒堵上了,恐怕咱們得等上一陣子了。”
“這前麵的乾什麼呢!怎麼一個個的都圍在大街上呀!”板栗踮了踮腳,伸著脖子往前探。
“板栗,怎麼了?”馬車內傳來一道清脆而好聽的聲音。
板栗撇了撇嘴,掀開簾子回到了顧淺的身旁:“王妃,前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圍著好多人,擋著了路,咱們恐怕得等一會兒。”
板栗剛剛說完,顧淺便已經起身,走到了馬車外,站在馬車上看向熱鬨的前方。
雖說顧淺站的高,但因為前麵人太多的緣故,顧淺也看不太清楚。
“王妃,你去哪兒?你等等奴婢啊……”
顧淺看不清前方的動靜,於是躍下馬車,朝著前邊兒走去。
板栗喊了好幾聲,才算是追了上去,站在顧淺身旁道:“王妃,您等等奴婢呀!”
不曾回答板栗的話,顧淺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漸漸靠近人群,就聽到了眾人的唏噓聲,還有一道辱罵聲。
“讓你走路不看道!讓你走路不看道!看我今兒個不打死你,不長眼的狗東西!”
湊近人群,顧淺才看見這般難聽的辱罵聲竟是來自於一名女子,這名女子穿著打扮皆是不俗,隻是不知為何會從口中說出這般難聽的話來。
“啊!”
“姑娘饒命啊!”
地麵上匍匐著一名老人,老人衣衫襤褸,還帶著一絲斑駁的血跡,老人那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疼痛之色,不斷向那女子求饒:“姑娘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