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謝景淮身穿一身玄青色的蟒紋錦袍走進了屋子,溫子怡方才無拘無束,見到謝景淮時卻是變得拘謹起來,當即站起身褔身道:“王爺。”
謝景淮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
“王妃,差不多到時間用午膳了,我便先回去了。”溫子怡一見謝景淮回來了,便識趣的起身道。
“反正也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你不如留下來用午膳?”顧淺抬頭道。
溫子怡搖了搖頭,笑著道:“多謝王妃好意,我用過午膳習慣小睡一會兒,所以就不在王妃這裡用午膳了。”
“那好吧。”顧淺應道。
溫子怡行了個禮,才帶著自己的婢女出了房間。
溫子怡乃是個識趣之人,見謝景淮回來了,自然是不好再多加打擾顧淺和謝景淮,所以選擇了離去。
走時,溫子怡向謝景淮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溫子怡走後,顧淺就走到了謝景淮的身旁,見謝景淮麵色鐵青,一臉陰鬱,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平日裡謝景淮見了顧淺都會收起他的冰山之臉,像這般沉著臉十分少見。
“夫君,你怎麼了?”顧淺主動上前問道。
謝景淮劍眉微蹙,嗓子沙啞著道:“昨晚晚膳侍候你酒水的那名婢女死了。”
“死了?也就是什麼都查不到了?”顧淺微微吃驚問道。
謝景淮點了點頭:“嗯,我去時那婢女便已經死了,說是溺水而死,但顯然是那幕後之人為了殺人滅口做的。”
謝景淮沒想到那人下手這麼快,自己不過是陪了顧淺一會兒,那人竟然就已經死了。
但這也說明,下毒那人從一開始就想好了這計劃。
“淺淺,你中毒一事有關之人全部死了,恐怕無法審查下去,而那幕後之人也就無法追查了。”
“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害我。”顧淺呐呐道。
謝景淮看著顧淺,神情認真的道:“淺淺,近來你身邊危機四伏,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在膳食方便,除了板栗莫讓旁人插手。”
“我知道了,夫君。”顧淺諾諾的點頭。
謝景淮眼中一直浮現著一抹陰鬱,想起自己所得那些情報,謝景淮這心底就十分擔憂。
如今不僅是彆國之人對顧淺虎視眈眈,就連這大齊內,也有人對顧淺不利,現在可謂是內憂外患,謝景淮如何能不擔憂。
謝景淮又叮囑道:“板栗是我親自挑選的人,信得過,除了板栗你也勿要讓旁人貼身侍候。”
現在是顧淺在明,敵人在暗,謝景淮根本不能確保顧淺不受到傷害,隻能儘可能的做好防備。
“嗯,夫君,我知道,你彆擔心。”顧淺看出謝景淮眼中的擔心說道。
這時,謝景淮握住顧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沒有說話,仿若在思量著什麼。
隻有牽著顧淺的手,看著顧淺在自己的身旁,謝景淮才能放心一些。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戰無不勝的瑞王也開始有了擔憂和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