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即便是轉世重生而來,態度轉變也不該如此之大。
她雖確實因為替他說話進了冷宮,可那都是他死後的事了,他怎會知道?他活著的時候那般討厭他,她沒做什麼能讓他對她大為改觀的事啊。
反觀今生,她倒是同陸逢渠的相處更多了一些,一開始是上元宮宴他看上了她的玉佩,要買過去把玩,到後來他們又成了同窗……
也許是她進入琅園之後幾次大放厥詞吸引到了他?
言如許緊皺眉頭暗自思忖,雖說同樣很難置信,但相對於轉生之說,顯然是這種猜測比較靠譜……
思及此處,言如許滿臉狐疑,原來陸逢渠喜歡這種的類型啊……
那他品味還真是蠻獨特的……
陸逢渠見言如許又陷入了自己的遐思,臉色一時發紅一時發白,覺得好笑。
他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門兒:“你又在想什麼?”
言如許回了神:“沒什麼。我……我會考慮。”
言如許牽著她的小馬離開,走了幾步,她猛然轉回頭來瞪著陸逢渠:“你!不準叫我阿許!”
她義正言辭吼完這句,接著飛一樣地逃開了。
陸逢渠不免覺得好笑。
長安見言如許走了,便又回到陸逢渠身邊。
“讓你查的事,如何了?”陸逢渠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
長安答:“屬下查了平日裡來往言府的日用商販,他們知道得不多,隻說從去年冰月開始,一直不查賬不驗貨的東院突然開始查驗他們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東院的下人好像多了一些,還養了隻極凶的狗。而後屬下又順著爺的意思,去了來福錢莊。錢莊掌櫃說,言姑娘確實去過他那裡,乃是因為李家給她留了私產存在錢莊,私產多少,掌櫃不肯說,屬下也沒多問。至於言姑娘去他那裡的時間,他好似記得,但也不願透露太多,隻說約莫是去年冰月。小侯爺,也是冰月。”
長安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顯然覺得冰月這個時間節點不同尋常。
去年冰月,陸逢渠暗忖,他重生也在冰月。
他重生不久,同言如許曾在街市上有過一次擦身而過,當時她身邊的一個奴婢手裡,攥著一個東西,露了個尖兒出來,像是個金葉子。
他當時以為言如許是太過羞怯,不敢同他攀談,婢女的金葉子,他也沒多想。
可後來言如許對他態度冷淡,讓他不由生了彆的猜測,那個金葉子也成了線索。
一個婢女,能把這樣一筆極為可觀的錢財當著主子的麵兒拿在手上,定然是主子賞的。
言如許在家中並不受寵,出手賞人這樣闊綽,實在可疑。他們相遇之處,恰好離來福錢莊很近,陸逢渠便讓長安去打探,這番結果,倒也不出他所料。
瓊華君是奇女子,李家更是百年世家,給言如許留個後手再正常不過。
“爺,還接著查嗎?”長安見小侯爺兀自出神,試探問道。
陸逢渠雙眸微眯:“言如許的事,我大致有數了,先放一放,倒是另一個人,我不放心,你跟緊一些。”
“何人?”
“竇望山。”陸逢渠道。
“竇望山?”長安疑惑:“鴻臚寺卿家的二公子?”
“嗯。”陸逢渠點頭:“竇何是個老狐狸,他那兩個兒子平日裡壞事沒少做,可坊間都說他大兒子竇挽雲才華橫溢,小兒子竇望山端方進取,這兩個二世祖能有這樣的名聲,多虧了竇何替他們擦屁股。竇挽雲也好,竇望山也好,在外給人的感覺都是十分上進。他們再胡鬨,在讀書這樁事上,竇何對他們管束極嚴。竇望山在琅園十年,今兒個是頭一回告假。不尋常。”
“聽說前兩日,太子用掌摑之刑罰了竇望山。小侯爺可是覺得,竇家這是覺得委屈,拿姿態給太子看?”
陸逢渠沒否認:“太子做事一向克製,他既然罰了竇望山,定然就是那小子當罰。隻是咱們太子做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