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蹙了眉。
讓商酌幫幫忙已經是還不完的人情,隻能用自己的自由去抵換了,如今若這五個億的交易達成,彆說這輩子,就算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這個情,蕭染也未必能夠還得清。
蕭染抓住了商酌言的手,她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有開口。
她能說什麼呢?說算了,不談了,任憑蕭成功唱獨角戲,他們不奉陪了?她當然可以這麼說,可楊雅君呢?她現在在哪裡?又受著怎樣的折磨卻是蕭染不能承受的後果。
商酌言仿佛知道蕭染在擔心什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繼而又對蕭成功說:
“蕭氏不值這個價。”
“我知道。”蕭成功毫不避諱地承認:“但你們在乎的人還在我手裡,不是嗎?這也是我的籌碼。”
蕭染從沙發上起了身:“我媽在你手裡又如何?你還不是要好吃好喝的侍候著,她的身體狀況經不起任何的耽擱,你敢讓她有意外嗎?你不敢,她有什麼意外,你也隻能死。”
“你不用拿這個嚇唬我。”和蕭染說話的蕭成功要比與商酌言說話時候有底氣得多,連看著蕭染的目光都是帶著不屑的:“我目前不會讓她死,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麼我也隻剩下死路一條,楊雅君就隻能陪我一起死了,我一定不會吝嗇多拉幾個墊背的。”
蕭染攥緊了拳頭,快要把牙齒咬碎:“你除了會利用女人,你還會做什麼?”
“你就當我什麼都不會好了,你就當我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好了。”蕭成功不是很在乎的笑笑:“你覺得我在意嗎?”
蕭成功不在意,他隻在意利益,隻在意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至於自己是什麼手段,利用了什麼人,又落得一個什麼樣的名聲,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楊雅君是挺好用的。”蕭成功看著蕭染:“以前牽製你,現在還能用牽製你再牽製一個商酌言。”
蕭成功的目光淡淡落在商酌言的身上,笑得很是得意揚揚:“她活得也算是不虛此生啊。”
蕭染忍無可忍地將矮桌上的一個煙灰缸砸向了蕭成功,這一幕像極了蕭染和商祺訂婚的第二天早晨,她被蕭成功叫回家的時候也險些被砸了一個煙灰缸。
隻不過此時此情顛倒過來,蕭染成了那個投擲者,而蕭成功也沒能像蕭染一樣成功避開。
沉重的煙灰缸砸在蕭成功的額頭上,瞬間有血順著額頭流下,蕭成功難得的沒有動怒,他感覺到了疼痛,卻並沒有謾罵叫囂,甚至還用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跡,拿到眼前看了看,看到是真的血這才看向蕭染。
那眼神是淬了毒的,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蕭染怕是活不成的。
但蕭成功在這一刻什麼也沒說,隻是笑了笑:“我的條件就是這樣,商董如果想要人,明天這個時間我還在這裡等著,和你簽合同。”
“怕是不行。”商酌言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