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意思,真挺沒意思的。
商酌言沒有再去壓製她的肩膀一定要她跪下來,但他還是伸手鉗製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更專注地看著自己:
“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有意思卻不和你在一起嗎?什麼倫理道德,什麼你姐姐,什麼六叔,我都不在乎,不在一起是因為你絕對不會乖乖臣服於我,變成一個沒有思想沒有靈魂,每天眼裡隻看我,腦子裡隻想著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不讓你做什麼你就絕不去做什麼的寵物。”
商酌言瘋魔的事情做了不少,但這樣瘋魔的話蕭染還是第一次聽,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都快要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原來在他的心裡真的藏了一頭惡魔嗎?
他真的想過要把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你可以嗎?”商酌言輕笑一聲咬上她的脖頸:“你要是覺得可以接受,明天天一亮我就可以和你去登記結婚。”
“其實沒那麼糟糕的,你也不必這麼自己嚇自己。”商酌言的呼吸很熱,但打在蕭染的脖頸處她隻覺得冷,她從來不知道商酌言有著這樣的念想。
“站在某些方麵其實這還算一件不錯的事情,我不會虧欠你,吃穿用度我都會給你最好的,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家人,隻要你能做到眼裡隻有我,心裡隻有我,每天想的隻有我,我會把一切都照顧得很好的。”
“不算難熬。”商酌言輕吻在她脖頸敏感的位置:“要不要試試?說不定你會發現另一個自己,很喜歡呢。”
蕭染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推開了他,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看著他,商酌言不太願意麵對,但他從不逃避,所以他清楚的看到了蕭染的目光裡有著遮掩不住的恐懼。
她好像在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將她囚禁起來,真的變成一個沒有思想沒有自我的行屍走肉。
一個隻有依附在自己身邊才能活下去的行屍走肉。
沒有人不害怕,蕭染也從來不是那個例外,可她或許比彆人多了幾分膽量,看著商酌言,像是問他,也像是在自我安慰:
“你隻是在嚇我。”
商酌言聞言挑了挑眉,沒說話,直接拉著蕭染的手準備離開這裡,他不在乎自己寸縷不沾,他不在乎自己腳底有傷,他像個絕對的掌控者,不容蕭染有任何拒絕的將她帶離了洗手間。
蕭染幾乎被迫跟著他在走,她也害怕,不知道商酌言到底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但心裡還是有著一份希望的,商酌言隻是嚇嚇自己,根本不會真的對自己怎麼樣。
直到商酌言帶著蕭染停在了那扇帶鎖的房間門口。
蕭染突然就不太想進去了,她覺得自己未必能夠麵對。縱然商酌言說得再瘋魔,那也隻是話語,她意識到自己其實害怕見到商酌言真正瘋魔的那一麵。
但商酌言不允許她也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就那麼將自己的指紋放上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