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商酌言說:“可能是去了榕城有事情要做,反而比之前好了一些。”
“所以蕭染有可能就是解藥,對不對?”
“我不做這個假設。”商酌言說:“我不可能拿她來冒險。哥,你不能因為我是你弟弟,隻在乎我,就不在意蕭染的死活。”
商元景的確更站在商酌言的立場考慮這些事情,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好起來,可是卻也沒有自私到全然不在意蕭染,隻是旁觀者清,他看得出來蕭染於商酌言而言的那份與眾不同,所以比尋常更抱有期待一些。
但既然商酌言這麼堅持,商元景也不會多說什麼。
那是他的世界,他想保護的一個人,用他自己的方式,旁的人是沒有半分資格去評判的。
商酌言平穩下來,商元景便準備離開,卻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商酌言竟還有心思關心他的感情生活,在商元景起身的時候問他:“你呢?都離了婚,不適合再在唐佳的房子裡繼續住下去了吧?酒店開不起?”
商元景回頭看他,商酌言卻隻是笑笑:
“我可以送你一套房子。”
“不用。”商元景說:“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等下蕭染來看你,看你怎麼解釋你這一身的傷。”
商酌言似乎也是剛意識到這個問題,臉立刻僵了一瞬,商元景滿意了,於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蕭染這一晚上睡得並不是特彆踏實,噩夢連連的夢到自己又被江鶴眠抓回了榕城,這一次商酌言還是去救了自己,卻沒有再像這一次這麼好運,他們賭輸了,最後關頭沒有等來陳婧抓住江鶴眠,她就那麼眼睜睜看著江鶴眠將商酌言的手指剁了下來,真的做成了骨哨。
她看到江鶴眠將商酌言的骨頭做成禮物送給自己,她拿著那根骨頭痛到全身痙攣,以至於痛到醒過來。
手機上的時間不過也才顯示六點不到,蕭染明明很累卻沒有再睡,她急切地需要確定商酌言是不是真的平安無事,即便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但不看到商酌言,蕭染還是不可能放心得下。
她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自己離開了唐佳的家,卻在走出公寓的時候迎麵撞見了商元景,蕭染愣了一下隨即打了招呼:
“商教授。”
“這麼早?”商元景笑了笑:“去醫院看阿言嗎?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蕭染拒絕了他的好意:“我叫了車。”
商元景聞言沒有堅持,微微錯開身體讓開了路,蕭染沒有再耽擱,更沒有問一句商元景這一晚上去了哪裡就匆匆離開。
看著蕭染的背影,商元景突然覺得或許商酌言會有一個好結局,因為一個常年身處在寒冷的人,怎麼可能抵抗的了一個拚命向你靠近的小太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