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怎麼辦呢?時間已經到了,你的手臂要保不住了。”
“是啊,怎麼辦呢?”商酌言也略顯遺憾地開口,問他:“你帶刀了嗎?夠鋒利嗎?等下砍的時候記得要快一點,如果可以最好再給我叫個醫生,我覺得江鶴清應該也不想你背負上人命吧。”
蕭染前所未有的緊張。她雖然知道商酌言做了什麼,卻根本不知道進展到了哪一步,又會在什麼時候全盤托出,如今他的狀態看樣子是又要激怒江鶴眠,但蕭染根本看不出他要動作的跡象。
他不似之前隨時能夠聯係外界,掌控一切,萬一呢?萬一他和陳凡沒有配合好,有了誤差呢?商酌言會受到傷害嗎?早晨的那一腳是江鶴眠進入房間沒有帶多餘的人,但現在客廳和彆墅之外到處都是他的保鏢,隻要他開口,這些人走過來,哪怕打不過商酌言也能活活將他壓製住。
商酌言根本不是江鶴眠的對手。
經過昨天的事情,蕭染已經不適合與商酌言再有什麼肢體接觸了,他們昨天晚上躺在同一張床上都是涇渭分明的狀態,但這一刻,蕭染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商酌言的手,有些話有些擔心不用說出口,就已經通過肢體傳遞給了對方。
商酌言接收到了,卻還是之前漫不經心的模樣,連眼神都是懶散的,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蕭染的手背,笑著說:
“沒事兒,他動不了我。”
蕭染還沒有反應,江鶴眠倒是笑了起來,大笑到快要直不起腰來:“醒醒啊?做什麼夢呢?時間已經到了,你沒有找到楊雅君所在的地方,我也沒有讓你們從我的眼前光明正大的離開。”
江鶴眠招了招手,一直等在門口的保鏢見此走上前來,將手中拎著的一個箱子放在了兩人中間的矮桌上,打開。
江鶴眠這人大概是真的有病的,且病得不輕,一把砍刀而已還找了個這麼漂亮的箱子,真夠浪費的,商酌言視線從那把刀上淡淡掃過,笑了:“江公子看得起我了,用這麼好的東西。”
“識貨。”江鶴眠笑笑:“特地從日本買來的,就為了今天這一刀。”
說完便看了一眼時間:“彆等了吧,再等也等不來奇跡,早點完事兒我早點送你去醫院,再晚就可能遇到早高峰了。”
江鶴眠隻是通知一下,根本沒打算給商酌言拒絕的時間和機會,周遭已經站了七八名的黑衣保鏢,蕭染就是在這個時候動的,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了太多,力量太小,隻需要一個人就可以輕鬆將自己拎走。
蕭染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下意識地攔在了商酌言的麵前,企圖用自己的身體讓他免受傷害。
她是真的想保護商酌言,不為喜歡,隻為這個人做的一切都是為自己,為這個人出現在這裡也是為自己,他做了這一切,所以彆說喜歡,就算他是自己討厭的人,蕭染也斷然沒有讓這個人替自己承擔後果的道理。
隻是她的力量太小了,要想靠自己的力量撼動江鶴眠,無異於是癡人說夢,江鶴眠對商酌言手指的渴望讓他暫時無法顧及蕭染,對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就已經上前想要將人拉開。
商酌言卻起了身,微微一轉就將蕭染擋在了自己身後,阻止了任何人靠近她。
“乖,去旁邊坐著。”
“商酌言……”蕭染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死都不放手。
“我不會有事,彆傷了你。”商酌言輕聲說:“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