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沒說話,但預感到商酌言很可能要告訴自己他一直以來的計劃是什麼了,因為了解商酌言所謂的冒險絕不可能是誇張的說法,所以即便馬上要知道,蕭染也還是緊張到了極點。
商酌言沒有直接說什麼,視線掃了一眼房間,拉住蕭染的手和她一起去了浴室。
“你……”蕭染不解地看著他,商酌言笑笑:“監控雖然被你砸了,但我可說不好房間裡到底有沒有監聽器。”
這句話說出來蕭染沒由來的感到了一陣陣的後怕,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始反思這段時間自己有沒有說出什麼不適合的話,隻是還沒有想多少,商酌言就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隻是懷疑,或許根本就沒有,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是我要做的事情太過冒險,所以才想要更加萬無一失一些。”
“你做了什麼?”
商酌言看著蕭染:“我綁架了江鶴清的秘書。”
蕭染想過商酌言口中的瘋狂到底是多瘋狂的一件事,但不管怎麼想,都沒想到他能這麼瘋狂。
綁架,綁的還是江鶴清的秘書,那是官場,是商人的禁忌場,都說民不與鬥官,即便他和江鶴清身處在兩座不同的城市,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是太過冒險了。
冒險到蕭染覺得商酌言是不是真的瘋了。
她希望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不過是自己的幻聽,可是商酌言瞧著自己的目光是認真的,表情是認真的,就連他們此時身處的場景都是不合常理的。
那麼也隻能說明商酌言是認真的,且已經這麼做了。
不然他今天不會對江鶴眠說出那樣的話,很可能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你……”蕭染開口才發現自己因為太過緊張,聲音都有些顫抖,她頓了一下才平複情緒:“成功了?”
“嗯。”商酌言笑笑:“所以不用擔心,我現在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帶你和你的母親離開這裡。”
商酌言抬手捏捏她的臉:“再堅持一天,等明天,明天我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蕭染曾無數次幻想過離開這裡的那一天,但因為知道很難,所以一直都是幻想,可眼前的這個人破開萬難,哪怕用了最危險的方式也替自己開辟了一道平坦的路出來。
自己的父親沒有這麼保護過她,她身邊的朋友沒有這麼寬慰過她,隻有商酌言憑借著一點蛛絲馬跡就找來了這裡,然後告訴自己說:“我帶你回家。”
沒有人不會為這樣的保護而不心動。
蕭染也隻是個普通人,即便她再怎麼理智,再怎麼知道不應該,但這一刻她也會被情感所操控,她幾乎是不受控的向商酌言走了一步,然後伸手環抱住他的腰,緊緊抱住了他。
本就不太寬敞的洗手間因為這個擁抱而更滿,也更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