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查看商酌言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的時候才注意到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江鶴清。
於是她明白過來,這場架並不是商酌言贏了才停下,因為江鶴眠的身後還有兩個人沒動,之所以停下是因為江鶴清,他厭煩這樣的場麵。
蕭染是怕江鶴眠的,但她更怕江鶴清,這個男人看著溫文爾雅,溫柔無害,但卻是最毒的那條毒蛇,他隱在暗處隨時都會要你的命,他看向商酌言的第一眼蕭染就想將商酌言拉到自己的身後將他藏起來。
自己已經不可避免地招惹上江鶴眠,但是不想再讓商酌言也因為自己而惹上一身的腥。
雖然,很可能已經惹上了。
但蕭染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這麼做,她邁步一步想要上前的時候商酌言好像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拉住了她的手笑笑:“做什麼?不用。”
蕭染看向商酌言的目光全是擔心,商酌言卻安撫地用力捏了捏她手背的位置,說:“乖。”
這兩人近乎旁若無人的交流讓江鶴眠很是不爽地嘖了一聲,倒不是對他們內容的在意,而是這兩個人好像根本就沒有將自己和江鶴清放在眼裡,好像他們隨時都能全須全尾地從這裡離開一樣。
太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兒了,江鶴眠看不慣,也有些接受不了在自己麵前刺蝟一樣的玩具會在另一個人的麵前乖得像隻兔子。
那是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玩具。
她不能在另一個人的麵前有這樣的一麵。
江鶴眠也不可能允許。
是自己第一個發現這個好玩的玩具的,他還沒有開發出來她最好玩的一部分,卻被另一個捷足先登了,換做平常人或許都不可能咽下這口氣,更何況是江鶴眠呢?一個從來不知道憋屈為何物的江鶴眠。
“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江鶴眠拍了拍手引起他們的注意,在他們看過來的時候好笑的說道:“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吧,我們都還在看著呢,卿卿我我的給誰看啊?我再不攔著你們該不會要當著我們的麵直接做了吧?”
“蕭染。”江鶴眠變換了一張臉,冷著聲音叫她:“你這麼賤的嗎?我們這麼多人看著,你也可以的嗎?”
這樣的羞辱蕭染這些天都已經近乎習慣了,但商酌言沒有,聽到江鶴眠說這些話的第一反應,商酌言就隻想要他閉嘴。
腳下不遠處有一個壞掉的椅子腿,商酌言見到了,反腳一勾就拿在了手中,他想也沒想的就衝著江鶴眠用力甩了過去,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那根木棍順著江鶴眠臉頰擦過去的時候江鶴清才微微一怔蹙了眉。
商酌言輕笑出聲:“江先生,令弟的嘴你要是管不住,我就親自來管。”
江鶴清瞬間臉黑,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說這樣的話,更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這麼說江鶴眠。
江鶴眠也沒忍得了,但在他要動手的那一刻被江鶴清攔下了,看著商酌言冷笑了聲,輕聲開口:“商董,你似乎並沒有請我吃飯的誠意。”
“誠意當然是有的,”商酌言先開口說了句,“當我還以為江先生不會出現了。”